这死丫头,肯定是故意的,宁正暗骂着,这一天就忤逆他那么多次。
宁正狠狠说道:“当初就不该让妈把她接回来。”
话音刚落,宁露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走到宁正的面前,问道:“从哪里接回来,枳安么?”
从她口中听到这个地名,黎孜卉和宁正都是一愣。
黎孜卉立刻说:“什么,什么枳安啊?”
眼神飘忽,这紧张和异样太过于明显,明显得几乎就是在肯定了。
宁露闭了闭眼,来的路上,她就在想这件事儿,思索了很久,突然想到,以前听黎孜卉提起过,宁露的舅舅,舅妈好像就住在枳安。
听到刚才俩人说的话,宁露有些受到刺激了:“说啊,是不是枳安,你们……曾经抛弃我的地方。”
看到宁露这样,白斯砚上前,心疼地抱住宁露,温柔地安抚着她但宁露根本冷静不下来,对着俩人喊道:“说啊,是不敢说出口么?”
“有什么不敢的。”宁正上前了一步说。
“老正。”黎孜卉想制止。
可宁正不停:“这死丫头想听,那我就说,是啊,我们曾经就是把你抛弃在枳安,本来想让你舅舅,舅妈给你找个人家,谁知道你外婆又会把你接回来。”
“当初不把你接回来,又怎么会有现在的这些事儿,你还朝我大呼小叫的,我生你了,还养你了,你就该感激我。”
宁露看向黎孜卉,几乎是在泣血地问:“妈,你知道的是不是,你没阻拦是不是,只有外婆一个人阻拦了,那时候她九十多岁了,她自己去枳安把我带回来的是不是?”
黎孜卉不敢回答。
答案明了。
宁露瘫软在白斯砚的怀里,神情,眸里都无一丝生气。
十一月,是个浪漫的月份,一切终将走向沉睡,来年又将重新开始。
宁露呼了呼手,寒冷的天气冻得手生疼,她却像是感觉到不到,依旧在阳台外摆弄那几盆有些枯萎的植株。
有时候只是那么盯着看,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能待一下午。
“斯砚,小露这是怎么了?这么这段时间怎么一直闷闷不乐的。”
楚姨满脸的担心问道,看着宁露不开心,她心里也不好受。
“做什么能让她开心一点儿呢?”忽然,楚姨提议道,“要不,你和小露都去我家里玩玩?正巧我小孙女今天生日。”
自从那天从津市回来,宁露就一直是这样,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唯有阳台那几盆快要枯萎的花。
白斯砚无法给楚姨解释得很清楚,只能说:“我问问她。”
阳台门被打开,扑面而来的寒冷,白斯砚给宁露披上外套。
“把花都搬进来吧,等到明年,一定会开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