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珀挑眉,“明年?”
疏雨笑着锤他,“今日是除夕,明日不就是明年!”
打打闹闹间二人笑作一团。
寒风瑟瑟,冬夜苦寒,但只要和心爱之人相伴便不算是孤单。
落后十数步处,是相伴瑟瑟发抖的阿梁阿氐和小幺。
小幺捂着眼睛瓮声瓮气道,“冻死了……”立马被边上的阿氐立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手上顺势将阿梁扯到风口替她挡着风。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呢?”疏雨抬起头,整个人都依靠在他身上,双眼亮晶晶的。
公孙珀故作不知,“这不是郡主殿下带我出来的,自然是郡主殿下对我负责了!”
疏雨此时却不上当,笑嘻嘻的脆声道,“好,我对你负责,你只管跟着我便是,有本郡主在,自是不让你在外头吹风受冻。”
她白皙的手指点了点边上,公孙珀望过去,便看见酒楼熠熠生光的琉璃顶,除夕夜酒楼外点了整整齐齐一墙的红纸灯,剔透的琉璃顶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令人向往的暖光。
“你瞧,这酒楼边上再没有更高的小楼了,若是我们在这楼顶用膳,便能透过这间琉璃顶将整个遂州的孔明灯都看见!多漂亮哇!”
她一边兴奋的说,公孙珀一边拉着她柔嫩的手掌往酒楼行去,疏雨还在心情很好的畅想,“今日天这么冷,我们就驾个热腾腾的暖锅吃,让老板给我们上脆生生的莴笋,鲜灵灵的菇子,再烫两碟子羊肉用芝麻酱一裹……”
说的后边寒风里瑟瑟发抖的小幺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敲开酒楼的门,开门是一对中年夫妻,这二人也没成想,大年夜里还有客,但见到二人身上明显就不凡的衣饰还是殷勤的迎二人进去。
酒楼的大厅里,望过来五六张稚嫩的脸孔,原是老板家的孩子们,手上都捏着一双长长的筷子,锅里麻辣鲜香的浓郁香气飘过来勾得人唇齿生津。
原是老板一家子也在里头吃锅子。
疏雨今日难得的畅快,虽与纪家的父母闹了个不愉快,却是得到了久违的潇洒和快活,心情也格外的好,伸手就从荷包里给每个孩子分了一个小巧精致的金豆子。
“喏,姐姐给你们派压岁钱!”老板娘瞧见脸都红了,这压岁钱贵重得让人都不敢收下。
“既然姐姐都给了,那哥哥也给。”公孙珀挥手让阿氐分出金叶子。
今日可是赚大发了,光是给孩子们的金子都能抵得上这间酒楼大半年的流水,老板高兴得合不拢嘴,知道贵客来时为了琉璃顶,自然是千好万好,将这间酒楼最上等的厢房打理得妥妥帖帖。
厢房里生了暖炉,桌上用的铜炉锅子是当地的特色,鸳鸯锅,一边是在楼下见过的辣锅一边是醇厚浓白的骨汤,宛如一红一白两尾鱼儿衔首叼尾瞧上去可爱。
琳琅满目的摆了两张桌子的菜色,不止有疏雨心心念念的莴笋菇子羊肉,还有不少冬日少见的脆嫩蔬菜,各式肉类里甚至还摆了一盘子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