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勒虽被关着,但丝毫不显狼狈,看起来过得不错,一见李舒,自是狠毒了他,一双野狼似的眼睛狠狠瞪他,“下贱娼夫,你手段倒是多。”
“我手段若不多些,怎对得起你无辜残杀的的人命。”
墨勒,“我所杀之人与你有何干系?”
“将军真是贵人多忘事,也罢,就算将军记得,也当是猜不出的。”李舒睨他一眼,转过身,抬步要走,顿了顿,讥讽道:“那就祝将军好运。”
李舒回账,丘林霁要死不活地躺床上,看得李舒手痒痒,摸摸衣袖,确实没啥利器,叹口气,便作罢。
这次昏迷得挺短,太子晚上就醒了,第一件事便是送了墨勒一杯毒杯,送他归西。这下,李舒心头顺畅,太子也是同样顺畅。
到秋季时,定北军将北齐军逼入了淮州。太子也是一睡不醒,军中流言四起,士气大跌,再加之粮草不足,北齐军危矣。
初冬之时,天冷得厉害,整个淮江结了厚厚的冰。
第一场雪来临之际,丘林霁终于殁了。
钟离淮接到消息之时,不可置信,这太子精明得厉害,怎会这么轻易就没了。
但若是真的,这无疑是个好消息。
钟离淮望着帐外的飘雪,思念之情愈深,今年的初雪到底是失诺了,只愿他平安喜乐,也不知他那边有没有下雪。
……
玉京没下雪,只有淅淅沥沥的小雨,在冬日里还是有些冷,苏昀着钟离诺,他刚会走路,只是有些不太稳,没人扶着,就会跌地上。钟离诺盯着他小父嘿嘿地笑,也不知在笑什么。
面容白白嫩嫩,更像苏昀,整个人都软乎乎的。
门外的婢女道:“主君,国公爷叫奴请您过去。”
“出什么事嘛?”
“淮州传来新的消息了,国公爷很高兴,想必战事很乐观。”
“这就去。”苏昀才下愁意,喜上眉梢。
看着宝宝,又道:“你先替我看着孩子,我去去就来。”
“主君带着小公子也无妨,国公爷喜欢得紧,带着去他反而会很高兴。”
苏昀想了想,也是,国公爷疼宝宝疼得紧,一旦没了公务,便时常逗他,与他作伴。苏昀用小被子裹好他,沿着走廊,去寻国公爷。
……
李舒冷眼瞧着丘林霁抬出去,眸底郁色却越加地浓。
瞥了瞥长案上可号令北齐军的虎符,不置可否。
抱伤小心翼翼道:“侧君,接下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