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道理草民也明白,只是……草民与那太子嫌隙多年,只是为自保而已。”李舒信誓旦旦道。
“既如此,我依着你,待我们打退北齐,定迎你回来,让你在南辰安稳度日。切记,保住性命要紧。”俞迁细细叮嘱。
“草民明白,这便退下了,烦请上大人保护草民一番,以保证此事平安顺遂。”
俞迁温声道:“你说的是。这营中的老鼠也该清洗清洗,别脏了将军回营的路。”
……
上彻领着李舒出了大帐,忍不住偷偷瞧他,只觉长得可真像,回去可得和苏昀叨叨,多新鲜的事吶!
李舒自然察觉得出上彻着他,也不打断,状似无意道:“那个叫阿昀的,真跟我那么像?”一幅不太相信的语气。
上彻急了,“那当然,你俩眉毛都弯弯的,眼睛也像,大大的,有点圆,嘴巴也一样呢!就是,就是……”弊了半天,才道:“你眼尾有皱纹,看起来比他老。”
李舒伸出素白的手,忍不住贴上脸,脂腹触到眼尾的纹,下意识放下手,喃喃细语,“浑浑噩噩十年,将神思放上高台,身体也会变的啊……真的老了。”也不知阿昀还识不识得他这个小父。
上彻见他失神地嘀嘀咕咕,听也听不懂,只好自顾自地忍继续,“哎呀!你们俩都很好看。但性格嘛!你的肯定更好。”
“我听说将军夫郎素来贤惠,性格怎会不好?”
上彻想了想,果断揭钟离淮的老底,“这你就不懂了吧!其实营里的人都没有见过将军夫郎。还不是因为钟离淮在营中一谈他夫郎,总说他夫郎乖巧听话,温柔体贴,营中人便误以为他夫郎真的贤惠。可我是谁?我怎么会不知道?他们俩在沣镇的时候,哎哟!那可太懒了,饭不做,钟离淮做,衣服也不洗,全扔给钟离淮,钟离淮伺候祖宗一样伺候他。”
李舒却是笑了,“他过得很幸福。”
“那能不幸福么?啥事也不干,我跟钟离淮比完武,他就在一旁嘲笑我,一想起,气得我肝疼。”本少爷难得落败的模样,全让他给记住了。
悔不当初。
“我听说他们有一个孩子,你瞧过没?”李舒笑着问。
“呃……”上彻抓耳挠腮,想了想,他好像还没有见过钟离淮他儿子,只好摇摇头。
李舒面上失望一闪而过,笑着又问些其它东西。
转眼就到了大夫所在的大帐,远远便闻见浓浓的药味,上彻不解道:“来这儿干嘛?”
李舒温声解释,“我在营中吃住,自然是帮些忙,才能心安,便在此处,打打下手。”说完,便挑开帐外帘,进去,拿起药碾压,令其化作细粉。
上彻无聊,随意拿起一根药材,随意瞧瞧,也看不出名堂。刚要随手扔在桌上,却见旁边伸出一双细白的手。
李舒笑意盈盈,道:“给我吧,大人。”
上彻放到他手上,听见李舒说:“此药乃是月败草,性寒凉,用于止血,比较难得,大人可要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