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淮沉吟,总觉不太对,北齐除去攻打楚州的十万,去狐夫道的两万,应还有十八万大军才是,破城不费吹灰之力,就算试探,三两日便可,又何须十日之久?
钟离淮问:“你可见过北齐太子?”
“并未。”
钟离淮越发摸不准,这太子打的什么算盘,可能……这太子并不在这静安城下,难道……去了狐夫道?
罢了,道:“楚别辞,你速去修书封,传予安副将,让他瞧瞧,这太子到底在不在狐天道。”
楚别辞:“属下这就去办。”
俞迁道:“将军,这太子当真不在静安城?”
“极有可能,但……主力却是在的,我们万万不可大意。”
“将军说的是,而且……这火炮并不是,我们得做长期打算,找找其它法子,保住静安城。”林伟泽道。
“你们可有什么看法,不必拘束,畅所欲言。”钟离淮道。
“将军,这北齐军扔的火石令我军伤亡惨重,还须快快解决。”谢初安道。
“依你看,该如何是好?”钟离淮垂眸,依着谢初安的脾气,没万全的法子便不会提出来,若提必已是有了解决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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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初安不卖关子,道:“将军,北齐军的投石机远在箭羽所达之外,不若用床弩,弩上绑上布头,再浇上桐油,点燃,将那投石机给烧了,只是……这床弩长达五米,城墙走道只有三米宽,只怕……只能开城一战。”
钟离淮头微微后仰,看向谢初安。谢初安一身黑色细鳞甲,长发高高束起,额前有些碎发,脸窄长,颧骨较高,唇色浅淡细薄,肤色偏黄,左侧脸竖着一条白痕,似是旧疤,但人生得高大,颇为威猛。五官不精致,但胜在和谐,说不出的野性美感。
钟离淮道:“你说的不错,迟早得出兵迎敌。”城墙虽坚固,但城楼被烧了大半,没了城楼阻挡,最怕火石落入静安城,引起城中大火,将静安城化为灰烬。
孟守备道:“禀将军,这北齐军原先只派一万人小打小闹,昨日虽说要攻下静安城,可……出兵却仅有三万左右,剩余大军按兵不动,私以为,他们定是另有图谋。”
“既如此,明日由俞副将领两万人出城迎战,谢参将指挥床弩,孟守备在城上防御……”想了想,又道:“再加一人罢,负责指挥弓箭兵,掀梯,截断飞钩,你们谁愿意?”
“宁参将再合适不过。”谢初安。
“我还是出城罢。”林伟泽。
钟离淮略略一惊,目光转向宁乔,似是问他意见。
宁乔眼睛大而有神,面部线条柔和,宁乔眼睛大而有神,面部线条柔和,此刻略有些呆愣,下意识道:“我听谢哥的。”
钟离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