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曾向朱温拱手称臣,又曾向李克用屈膝臣服,这两个人都是李星云的死地,如果他迁怒与我们,那我们全族只怕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王昭祚看向眼前的王镕,苦口婆心的开口规劝道。
“够了,我看你今天是冲到了邪祟,迷了心窍,这才如此,如此的胡言乱语啊。
来人,把这个不孝子给我乱棍打出去,罚他在家中闭门静思。”王镕开口,给王昭祚定下了一个“鬼迷心窍”的罪过,又给他下了一个“闭门静思”的惩罚,便如此的将此事揭过了。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只是水终有蒸发,消散于无形之时,但说出去的话,落到有心人耳朵里,便永远也挥之不去。
是谓祸从口出。
……
晚间。
“他当真是这么说的?”奎因简直快要气炸了,他面如沉铅一般,看向坐在他对面的王德明,开口询问道。
天子、大帅,这在现在的奎因心中那就是上天赐给大唐的两尊镇国的大神,如今兵临城下,赵国不过是大唐随手可灭的一个小国罢了,区区一个赵王世子,竟敢对天子出言不逊。
“唉,奎因兄,这也就是父王制止的及时,这才没让他吐出更难听的话来。
也是,他是朱温的女婿……”言及此,王德明像是自知失言一般,不在言语。
奎因如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一般喘着粗气,捏着酒碗的手也是越发用力。
早在这一番对话开始之前王德明就给奎因灌了几碗酒,交浅言深的忌讳他懂,但酒后吐真言嘛,这个管不住,而且这时候说出来才显得不突兀。
“啪”的一声,奎因手上的酒碗被他生生捏碎,酒水混杂着他被酒碗碎片割伤的伤口流出的血水一起滴落于桌面之上。
“奎因兄,你的手,唉。
是我酒后失言了。”王德明眼神“关切”的望着奎因手上的手,开口关心道,只是关切之意不如眼底。
他清楚,他这一招并不高明,但只要他做了,便够了。
有的时候不需要高明,只需要一个由头就够了,更何况,他说的这些也都是真的,做不得假,奎因就算事后不信,自己一查,必定能查到。
李嗣源能踩着李克用、李存勖……不,现在是朱邪存勖的尸首成为天子的宠臣,他王德明,不,张文礼为什么不可以?
造反、自立为赵王?
不,他要走的更高,如今的大唐如日中天,聪明人该知道上一条大船,等待着水涨船高的时候。
“这世上竟还有如此的狂徒,竟然还封为赵王世子,我看,他是活腻了!”奎因运起内功,将酒碗碎片拍在桌上,直至碾成齑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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