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琪宫
“欢儿姐姐,琪儿还以为你已经忘记琪儿了呢,你入宫这么长时间,也不过来看看琪儿,琪儿都伤心死了。琪儿之前还曾经去过两次玉珍宫呢,可是,却都被告之,说你在给上官策研制药物,不方便让人过去打扰,所以都没见上。”
陈琪儿还是与之前在云城一样,坐到齐欢儿身旁,抱着齐欢儿的胳膊,撅着嘴巴抱怨道。
“呵呵,别伤心了啊,我这不是过来了嘛?前段时间,宁王殿下的病情确实非常危急,身边也着实离不得人,加上宁王殿下的病情带有一些传染性,我也不适宜四处走动,以免引发疫情到处传播。今日,宁王殿下的病情基本已经稳定下来,不具有传染性了,我才敢过来的。”齐欢儿拍了拍陈琪儿的手,安抚她道。
“琪儿的欢儿姐姐就是厉害,连宫中的御医们都束手无策的病情,欢儿姐姐也能给治疗好,这让琪儿在皇上和后宫嫔妃们面前很是长脸啊,珍太妃看见我,更是感激不尽呢!不过,待上官策的病情好转之后,欢儿姐姐可要待在宫中好好陪陪琪儿,和琪儿说说话哦,算起来,琪儿都快一年没见着姐姐了!”陈琪儿撒娇道。
听见陈琪儿提到了上官临,欢儿心中有些涩涩的,而且,陈琪儿的要求,她也无法答应,若不是因着此次上官策病重,她都未打算在有生之年踏进皇宫一步,不仅是为了避免露出破绽,招来是非,也是因为不愿听闻或者亲眼目睹他与别的女人亲亲我我的场面,让自己的内心深处再收一次痛苦的煎熬。
因此,齐欢儿岔开话题道:“傻姑娘,你都还不知晓你姐姐我的医术深浅,就敢妄自将我推荐出来,万一我的医术不行,将宁王殿下医治出个三长两短来,可是也会株连到你和爹娘身上啊!下次切不可如此冲动了啊!”
不过,她虽然嘴中这样说着陈琪儿,心中却也感到感激和暗自庆幸不已,她知道,若自己这次没来得及救治上官策,日后偏偏又得知此事是因自己而起,她会心中愧疚和负罪一辈子的。
“嘿嘿,因为琪儿对欢儿姐姐有信心,知道欢儿姐姐会有分寸的嘛。而且,我在皇上也有留活口,只是说试试,又没有说一定包着治好,再说,皇上也不是那种青红皂白不分之人啦。”怕齐欢儿怪罪自己,陈琪儿求饶似的说道。
不过,说到这里之后,陈琪儿突然整了整脸色,低声道:“欢儿姐姐,琪儿在这宫中待得好累,好想出宫去。这话我只敢和你说,要是我娘知道了,肯定觉得我疯了。”
“琪儿为何要这样说呢?你现在不是圣眷正浓的时候么?”齐欢儿一惊,追问道,据她听来的消息,陈琪儿现在可是这宫中最受宠的妃子。
陈琪儿讽刺的笑道:“什么圣眷正浓,说起来你可能都不相信,我至今都未侍寝过。皇上,皇上心里有人。这女子好像还与姐姐重名,也叫欢儿,好像曾经在这宫中做过宫婢,皇上睡梦中喊过好几次她的名字,为此,琪儿还与皇上大吵过一架,皇上还因此冷落了琪儿相当长一段时间。
琪儿也让人特地去打听过,谁知,这个名字像是一种禁忌一般,宫人们一听见这个名字都赶紧三缄其口,琪儿最终只打听出怜妃张小怜的受宠便是因为怜妃与这女子长得很有几分相似……”
齐欢儿听了,心中“砰砰”乱跳起来,不过,她又觉得有些对不住与自己情同姐妹的陈琪儿,转移话题道:“琪儿,你莫多想,在这宫中注意保护好自己,活得开心一些。另外,我今日过来,一个目的是过来看看你,和你好好聊聊,看你这些时日以来,过得如何;另外一个目的也是来与你告别的,并想请你帮我告之皇上一声,宁王殿下身体的康复指日可待,剩下的由林院判负责就可以,我也应该返回云城了。”
虽然齐欢儿很想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潜出宫去,可惜的是,没有上官临的手谕,她肯定出不了宫。
而之所以选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也是因为这些时日以来,她一直拿避免交叉感染为由,带着口罩出现在上官策面前。可是,眼见着上官策的病情一天天的好转,迟早有一天,她必须脱下她的口罩,难保上官策会不会认出她来,所以,她不如选在这个时候离去,改让林羽中来照顾上官策。
“啊?欢儿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回云城啊?就不能多陪陪琪儿嘛?而且,皇上早就有下圣旨,批准你在京城开设会馆,不受阻碍啊!好姐姐,你别回去了,好不好啊?”陈琪儿央求道。
“不行啊,我那日来得匆忙,都没有告之你何秀姑姐姐一声,还有好多事情没有交待,扔下就过来了,我若再不回去,只怕会馆里都要闹翻天了。我知道,你和爹娘都是一片好意,为我求来了这道圣旨,可是,那边的市场我正开拓到一半,不能半途而废啊!待我将那边的事都谈定之后,再考虑来京城,可好?”
知道自己若说不打算来京城,陈琪儿定然不依,齐欢儿只得采取缓兵之计道。
知道齐欢儿主意已定,自己挽留和强求也没什么用,陈琪儿叹了口气道:“那好吧,我明日便去替你向皇上要出宫的手谕,要到之后,我便拿去湘宁宫给你,不过,你一定尽早来京城办会馆哦,这样琪儿也能早点再见你。”
齐欢儿见陈琪儿答应了,心也定了,随后又与陈琪儿聊了一会,便返回湘宁宫,边替上官策最后诊断诊断,边等侯出宫的手谕。
只可惜,她将问题想得太理想化了,事态的发展却未必依照她的愿望来。
乾清宫
“张福全,这几日你抽些时间去宫外,在皇宫附近找出一片地来。”正在翻阅着书籍的上官临,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嘱咐侍候在一旁的张福全道。
“是,奴才知道了,奴才明日便找个机会出去寻寻看。”张福全利落的答应道。
张福全知道,这块地应当是为那个医好了宁王殿下的陈姑娘准备的,这块地皇上早已允诺出去了,只是那陈姑娘却迟迟未来领走而已。
现在,连张福全都巴不得能早点将这块地送出去,好将这位神通广大的陈姑娘给圈住,因为有这位陈姑娘在的这段日子以来,上官临才渐渐恢复了一些正常人的模样。
回想起在这之前的那段日子,张福全不禁轻轻的打了个寒颤,觉得将此称之为“噩梦”也一点不为过。
发现齐欢儿失踪后,张福全就觉得大事不妙,别人可能还只是耳闻,上官临对欢儿非常宠爱,但他却是日日都能目睹到上官临对欢儿是如何的,他觉得,说宠爱还是往小了说的,说上官临为欢儿疯狂都一点不为过,虽然他实在不明白,瘦瘦弱弱的欢儿怎么会有如此大的魔力。
果然,知晓齐欢儿不见了之后,上官临连上朝、处理政务都没心思了,全都推给了楚亲王上官奕,自己亲自到处挖地三尺的寻找齐欢儿,有时候甚至不眠不休,硬生生的将自己折腾得大病一场,并拒绝进食和吃药,一度,张福全甚至以为上官临大限将至了。
有一日,被上官临派出去寻找齐欢儿的暗卫首领末一前来复命,不知对上官临说了些什么,待末一出去后,上官临突然让张福全出去宣布,乾清宫闭宫七日。看着上官临这种怪异的行为,乾清宫上下都吓得够呛,不知道上官临究竟想做些什么。
而贴身服侍上官临的张福全则发现,那几日上官临除了不言不语之外,竟然开始不拒绝吃药和进食了,只是,上官临身上散发着一股能让人窒息的冰冷和阴沉,但是,身体倒是一日好似一日。
七日之后,上官临从床上爬起来,亲手打开了乾清宫的大门,像是突然对齐欢儿充满仇恨,并像展示决心一般,上官临命令宫人们将所有属于齐欢儿的东西,包括之前齐欢儿躺过的那张软榻都给焚烧掉了。
接下来,上官临的一切行为看上去似乎都变正常了,只是,人却变得严厉、苛刻,脾气也变得越来越糟糕,让原本还算轻松的乾清宫中的气氛变得莫名的凝重起来,使乾清宫中包括张福全在内的所有宫人都变得胆颤心惊的。除此之外,上官临不准人再提及齐欢儿的名字,提起者,轻则-->>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