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管事的正讲到兴头上,却也不敢违抗何秀姑的指示,只能意犹未尽的照何秀姑的指示做去了。
“欢儿,你还好吧?”管事走出去之后,看着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的齐欢儿,何秀姑担忧道。
“我能有什么事?不用担心我。”尽管心中蔓延着一阵阵闷闷的、绵绵的痛,齐欢儿还是扯出一抹笑容来宽慰何秀姑。
只是,齐欢儿不知道的是,此刻她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让何秀姑见了也忍不住的跟着难受起来。
不过,不待何秀姑再说什么,管事嘴中的那个李琳琳便随着一名按摩师一起推门走了进来。
这李琳琳倒也落落大方,进来之后,先对着何秀姑和齐欢儿温婉的笑了一笑,依照按摩师的要求躺在床上之后,友好的询问欢儿道:“姐姐今日来做美容,也是在为大选作准备嘛?”
因为心中非常苦涩,齐欢儿只还了李琳琳一个极浅的微笑,轻轻的摇了摇头。
李琳琳微微有些失望道:“这样啊,方才齐管事的告之我,今日会馆中来预约做美容和订购化妆品的大多是即将入宫选秀的秀女,我见姐姐在这里,还以为姐姐也是,因此想认识一下,日后到了京城,也能作个伴呢。”
知晓齐欢儿现在没有多少与人说话的欲望,何秀姑便赶紧将话题接了过来道:“李小姐想认识个伴还不容易,可以让李大人弄到一份云城所有参加选秀的女子名单,小姐可以择日去拜访一下或者邀请她们去贵府上玩一趟,联络联络感情,这便就认识了啊。”
李琳琳思索了一下,笑道:“姐姐说的果然是好主意,不过,这个主意我应当早点想到才是,此次参选的人数众多,一个月之后便要进京了,现在才想着挨个去拜访,估计时间上有些紧张,难以安排过来。”
“一个月之后才进京,现在拜访怎么就时间紧张呢?”何秀姑不禁有些好奇道。
“姐姐有所不知,此次选秀规模比上一次都要大,这皆是因为宫中吴皇后已死,如贵妃和好几位位份高的嫔妃被废黜,宫中的位分空缺较多,故而,皇上打算借这次大选选出新一任的皇后,以及填充宫中的一些重要位分空缺,因此,此次各个地方备选的秀女人数也比较多,竞争压力之大就不言而喻了。
这应当也是今日众家女子一起涌入‘伊人会馆’的原因了,因着既然去参选,大概谁都想从众人中脱颖而出吧,唉!除此之外,我自己也须得在家中为入宫之事作些筹备啊!”李琳琳有些忧愁的叹息道。
看来,自己的离去,吴皇后的死,如贵妃和一众嫔妃的废黜,都不会对上官临产生任何的影响,现在的他,不是照样有心情选秀吗?而且,选秀的规模甚至更要盛大。一个月之后,他的身边又即将又一群天姿国色的女子陪伴了。
原来,自己太将自己当回事了,亏得自己听闻他将齐大小姐认为义妹,并封了郡主后,还心怀内疚,反悔自个太无理取闹了呢!齐欢儿在心中这样冷冷的嘲讽了一下自己,随即,她又安慰自己,这也充分的证明自己当初离开的决定是多么的英明与果断。
只是,想到这两年来,自己对上官临那深入骨髓之中的想念,以及每每因此而夜不能寐时的场景时,齐欢儿的眼眶忍不住又红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倒确实也是。”
察觉出齐欢儿的情绪不太对劲,何秀姑便随口应了一声,并安抚似的对李琳琳笑了笑,就没再吭气,只是技巧性的遮挡在齐欢儿面前,以免让李琳琳瞧出齐欢儿的异状,接着就开始继续专心的替齐欢儿按摩起来。
倒是替李琳琳服务的那个按摩师,对选秀之事比较好奇,饶有兴致的与李琳琳聊了起来。
齐欢儿听见她们的谈话内容之后,自然越听心情越差。
何秀姑感觉出齐欢儿的身子越来越僵硬,无奈之下,只能草草结束了按摩,打算带着齐欢儿一起回家歇息。
只是,天不遂人愿,她们刚走出会馆的大门,准备上马车之时,却被人挡住了。
“二位小姐,可总算找到你们了,方才,小的去了冷家大院,何大爷与何大娘说你们在这里,小的便又赶紧赶了过来。”陈峰的心腹,督抚府管家秦霖气喘吁吁的说道。
“秦管家,是什么事这么着急啊?”何秀姑诧异道。
“奴才也不知道是何事,是夫人让奴才前来寻二位小姐的,说是一些女儿家的事,好像还是一副很着急的模样。”秦霖摇了摇头道。
陈峰夫妇一向对齐欢儿与何秀姑疼爱有加,帮助也很多,陈夫人的面子自是不能驳的,何秀姑便也只能拉着尚有些失魂落魄的齐欢儿,上了前往督抚府的马车。
在马车之上时,何秀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陈峰夫妇也有一女陈琪儿,陈峰又是这云、雨两城的最高官员,难不成这陈琪儿也是要参加选秀的?陈夫人找她们前去,也是为了此事?
想到这里,看着正闭目养神的齐欢儿,何秀姑心中一阵乱跳。
不会的,不会的,陈峰没有子嗣,就此一独女,应当不会将其送入宫中的。何秀姑安慰自己,其实,说是安慰,倒不如说是祈祷来得更贴切一些。
自从齐欢儿治好陈琪儿的水痘之后,陈琪儿就一直比较粘齐欢儿,没事时总喜欢来找齐欢儿一起聊天、玩耍,而齐欢儿也怜惜陈琪儿天真活泼、娇俏可人,又无一般官家小姐的骄纵蛮横,便也真心的将陈琪儿当作亲妹妹一般的疼爱着。
自己当作亲妹妹一般的人,却要嫁予自己心中最爱的男子,这种戏剧性的变化,一般人都是难以承受的。
可惜,何秀姑的祈祷并未起作用,她的预感倒是成真了。
“欢儿,秀姑,你们每日辛苦忙碌,时间也非常紧张,还劳烦你们过来一趟,真是不好意思。主要是因为琪儿之事,来得有些突然,义母一时之间找不到人商量和帮助,便想到了你们。”陈夫人一边让人看座、上茶,一边充满歉意的说道。
“义母,您千万不要这样说,和我们,您还客气什么呢?”何秀姑干笑道,自打有了那个不详的预感之后,她脸上的笑容也快变得和齐欢儿一样勉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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