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真真也跟着惊呼holyshit!她的救星不在纽约,在新西兰!
“别慌宝贝儿,我让我表哥去接你,他正在和朋友开趴体,这会儿离你很近!顶多20分钟,你先上我家住着。”
柳暄的表哥……铁真真印象不深,依稀记得是个玩音乐的黄毛杀马特,还自称摇滚哥特。
“完犊子!我电量只剩下3了!”
铁真真嚎了这么一声,正打算把表哥联系方式给她的柳暄也慌了,国内的支付方式在这边并不普及,更别说还有手机版本和软件问题,目前她想对铁真真进行经济支援也有心无力。
“这样,你先想办法充上电,要是不行你就等,我表哥的车是幻影,车牌fuckn——”
柳暄那杀马特表哥的车牌究竟是fuck什么,铁真真也听不到了,这会儿她算是失联了。
乖乖回头,去祁明泽那儿挨一顿数落,从此被更多的人寸步不离地监视。
铁真真猛地摇头,她宁愿在这儿干等柳暄表哥来捞她!
然而二十分钟生生等成了四十分钟,铁真真已然在放弃边缘,挫败感和委屈主宰她的情绪,她一边唾弃自己是个巨婴,没有人鞍前马后就什么也做不成,一边又一股脑儿把自己的倒霉归咎到祁明泽身上。
要不是他犯贱惹得妈妈不高兴,等她午觉醒来,她就是个窝在妈妈怀里撒娇的小公主,岂会像现在这样流落街头!
都怪祁明泽!
铁真真悒悒不乐地抬脚踹地板砖,这时,一辆幻影停在她面前,接着一位清隽温润的华人青年推门下车。
“安安?”
是在叫她,铁真真蔫蔫儿地抬头。
劳斯莱斯幻影,中国人,说中文,她便以为这是自己等的人。
来不及去确认车牌,不想感叹杀马特脱胎换骨,不管眼前这个人给了自己多朦胧的似曾相识,所有的气性蓦地在他那声安安中爆发。
她红着眼发作:“你怎么才来!我等老半天了!”
谢端若愣怔了两秒,她的泪腺随着年岁的增长愈发不讲理,仍叫人忌惮,他竟然下意识地道歉安抚她。
想问她被谁放鸽子,需不需要帮忙,铁真真便自顾自上了他的车,警惕地打量航站楼大门,降下一点儿车窗眨巴着眼睛催促他。
“快走,再不走我爸的人就发现了!”
“……”谢端若好笑地睨着她,敢情这小祖宗又乱跑胡闹了。
“安安小姐,好久不见。”
铁真真这才发现柳暄表哥身边跟着个一口港普的助理,“你好。”
高仔颔首,想去帮谢端若处理值机,却听见老板说:“行程取消,先送安安。”
“boss?”高仔不解,那边还有个关乎3亿美金的大宗项目等着谢端若去处理。
谢端若重不复述自己的决定,转身上车,旁边的人依然鼓着腮帮子,垂头丧气。
“为什么又乱跑?”谢端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