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回被谢端若喂了闭门羹,铁真真倒也不恼,反而有恃无恐地说:“可是我现在最喜欢崖柏。”
铁真真看不到谢端若的眼睫频频作颤。
家里没备着崖柏香,唯一的来源是谢端若的定制须后水,她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不言而喻。
这小王八蛋真的吃死他,谢端若心头发痒,险些失笑,偏还要强撑着不给好脸色,毕竟她今天着实太气人。
“……”
铁真真耐心告罄,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她直接上前跨坐到谢端若腿上。
“谢先生,你该去睡觉了。”
谢端若眸色暗了下来,心头的痒扩散到喉咙,干涩难耐,他滚了滚喉结,故意后靠与她拉开距离,不解风情地发难:“我跟你和好了吗?”
铁真真不当一回事儿,双膝抵在他腿侧挪进一个相当危险的身位,男人本能掐住她的腰,她故作无辜地嘟囔:“小气鬼,你要气到什么时候?”
谢端若刚垒起的一点儿防线因她一句话分崩离析,当真是气笑了。
“下去。”他眼神幽邃,拍了拍铁真真后腰,口吻听着像警告,手却不知道拿开。
铁真真塌腰乱扭,上身几乎贴在谢端若怀中,伸手摆弄他鼻梁上那副防蓝光眼镜,这么好看的眼睛不应该被俗物遮掩,何况他本就不近视。
“不许生我的气。”铁真真取下谢端若的眼镜,随手往后一搁,捧着他的脸颊吻上去。
那只是蜻蜓点水般的吻,藏着铁真真的试探,谢端若的呼吸有过一瞬间紊乱,身体也不可察觉地紧绷,他却并没有回应,只是以最禁欲的姿态,用那双冷润眼眸锁视自己的猎物。
铁真真知道他的谈判信号,这还远远不够。
四目相对,狡黠同幽暗较劲,一个在挑逗,一个在隐忍。
“谢端若,你有时候真像个狐貍精。”铁真真低头,风情万种地笑,“可是它想跟我和好了。”
轰——
谢端若所有的坚持都溃败成了本能,他紧紧箍锁住铁真真的腰肢,空余的手掌上移扣在她颈后,故意顶摁颞颌迫使她张嘴承受自己的吻。
嘶哑的呼吸音交缠着舔吮声,实在太荒唐。
铁真真推开他喘息,面色酡红地问:“你跟我和好了吗?”
谢端若不答,扫开桌面的物件把人放上去,低头又是一个不给她留余地的热吻,吻得比在上善堂时还要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