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眨眨眼看着谢宁古尔,摇摇头,“没梦到什么重要的事情,都是些不值得回忆的前尘过往。谢宁古尔,你是想责备我的无情吗?”
“不,容容!”谢宁古尔着急地抓住她的手,“我绝不会指责你,只是我想我的容容能够开心一点,不要那么累那么劳神……我……”
花容好看的眸子一直看着他,谢宁古尔被盯得发热,她伸出手,揉了揉男人的脑袋,原本柔顺的银发被花容揉得一塌糊涂。
她玩得尽兴了才好笑地说,“我做每一件事情都很开心,谢宁古尔,我还活着。你就……”她把自己的手放在谢宁古尔脸上,“依了我吧,可不许反驳我。”
“要是容容做错了也不许我反驳你吗?”谢宁古尔湛蓝的眼眸眨也不眨地盯着她,花容轻轻笑出声,“你说的我好像个昏君……果真真是那样,我允许你以死进谏!”
“容容舍得我死?”谢宁古尔的眼神明显伤心不已,他握住花容的手蹭了蹭,“陆苍林可不好对付,他从我这里窃取了一部分三色堇银行的权限,容容,某一方面来说……他富可敌国,挥一挥手就能引发金融风暴!”
“我已经是死过的人了,还怕什么风暴!”花容抽了抽自己的手,男人又瞬间紧紧握住,她轻笑,“谢宁古尔,不要再把我当成小姑娘了好吗,我长大了,我可以做自己的决定了,你无需为我担忧。”
谢宁古尔的表情显而易见地难过起来,花容内心轻叹一口气,她微微倾身,一只手抱住了谢宁古尔,“星庭的大地很痛苦,我被抓走的时候,听到了大地在哭泣……谢宁古尔,我想解救虫族曾经的王都,谢宁古尔……”
她一口咬在男人的耳朵上,谢宁古尔的身子在她怀抱中颤栗抖动,男人也一样抱住了她的腰……
“你会帮我吗?谢宁古尔,我想要星庭。”
良久之后,男人沉闷的声音传来,“嗯!”
谢宁古尔离去之后,花容就独自一人坐在王座上思索。她想要做的事情很多,但显然最迫切的还是找到陆苍林、伊莱和隐藏的眼镜蛇种族,他们是不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迎头给虫族痛击!
花容在醒来之后,从丝黛拉口中知道了她昏迷过后、虫族血洗星庭的事情。花容惊讶也没有太惊讶,她的第一反应却是遗憾一批眼镜蛇跑了,不仅跑了还跟其他种族结盟,这对花容来说是一个很大的障碍!
她想要陆苍林、伊莱死,她想要作恶多端的眼镜蛇种族受到惩罚,她想要充满痛苦的星庭大地重新焕发生机……
花容想要的太多太多,多到她的欲望都装不下。
思及此处,花容猛地一抬手,她被自己的野心给烫住!
在花容没有去往星庭的那段时间,巴沙就已经开始着手训练一批搞暗杀的虫族队伍。这批他亲自挑选的虫族伪装技巧高超,化身的虫子能根据周围环境变色化形,是一流的伪装高手。
巴沙决定在寻找伊莱、陆苍林和眼镜蛇的途中,遇到了,就将他们暗杀掉!
之前谢宁古尔对他提了一个古怪的要求,要求他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把树懒先生带上。巴沙不解其意,但那是谢宁t古尔极其诚恳地请求他。在大事上,巴沙绝不含糊,确定了前往寻人暗杀的虫族名单后,巴沙就将最近的行动告知给了树懒先生。
这位树懒先生垮着脸,一幅天塌下来的模样嗷嗷直叫,巴沙被他难听的声音弄得心烦,伸手就要去抓他,哪儿知树懒先生第一次跑得比兔子还快,溜地一下就窜出大门。
巴沙眼睁睁地看着他朝着花容的寝宫飞奔而去,双腿都蹬出残影来!
花容正在跟丝黛拉确认注册公司需要的材料名单,兔萌萌和金亮在一旁核对文件。格雷尔和维坦尼亚两学渣,瘫在一旁昏昏欲睡。
猛地窜出来的树懒先生把他们所有人都吓一跳,花容温和的目光看过去,轻声询问,“漓先生,你怎么了?”
树懒先生敏捷地跳上长桌,一旁的丝黛拉瞪大眼睛,她还从未看到过树懒先生动作敏捷的样子,以前那瘫在地上不想动的死样简直深入人心。
“花容小姐……”树懒先生忸怩着哭诉,“我一个小动物,连兔萌萌都打不过,你忍心让我去参与各种血腥的活动吗?”
花容好笑地看着树懒先生,“你去参加什么血腥活动了?”
树懒先生忸怩着又不肯说,还是追上来的巴沙替他回答。
“谢宁古尔怀疑之前你们在庄园遭遇到来自六眼沙蜘蛛的暗杀其实跟树懒先生有关,他想要我带上树懒先生去试探一番。”
花容听了又一副为难的模样看着树懒先生,“谁能从一个树懒的脸上找到自己昔日仇敌的影子?”
“所以……”巴沙直接拧起长桌上的树懒先生,“还请劳烦树懒先生你变回去。”
树懒装死在巴沙手里扑腾两下不说话,一旁的丝黛拉慢慢地开始琢磨,她问,“树懒先生,寻常人兽化太久精神力无法承受,你倒好,几个月几个月的兽化,请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树懒先生圆溜溜的眼珠子转动几下,还是不说。
巴沙冷笑着,直接朝他手上拧着的树懒先生发去精神攻击,树懒先生尖叫起来,嗷嗷大叫被甩到长桌……片刻之后,一个有着灰褐色头发的美男子哆哆嗦嗦地出现在长桌上。
他怯怯可怜巴巴地看着花容,委屈十足,“花容小姐,我可以不去吗?”
花容有些目瞪口呆,因为面前的树懒先生……实在是有些蛊惑漂亮,他苍白的皮肤包裹在一身灰色西服下,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慵懒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