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也过了十八岁生日。
傅弦音默默地咽下了这句话。
她说不出任何话来回应。
顾临钊这句话就似绝杀,堵死了她所有一切能够拿出来狡辩的话语。
六年前的一切,都是她无法面对他的事。
腰上的力度忽然撤下去了。
傅弦音扯着被子,挣扎着爬起身。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在痛,她本来就是不爱运动,昨晚闹了那么一番后,今天起来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她身上被套了一件t恤,很宽松,瞧着尺寸就能估摸出来到底是谁的衣服。
身侧的人也从床上起身,顾临钊没说什么,转身去了浴室。
哗哗的水声从浴室传来,傅弦音脱了力般的靠在床头。
身上满是暧昧的痕迹,傅弦音没什么情绪的扯扯嘴角。
这么多年了,顾临钊还真是了解她。
就那么几句话,就禁锢似的把她锁在了原地。
水声不断。
傅弦音坐在床上,扭头看着窗外。
昨晚的雪下得很大,此刻房间外的露台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她就对着露台的方向愣神。
直到水声停止,她这才如梦初醒。
顾临钊只套了条松垮的浴袍就从浴室走出。
他发梢还滴着水珠,落在浴袍的领子上,慢慢晕开一点点水痕。
傅弦音有些挪不开眼。
嘴会说谎,可心是诚实的。
眼睛……也是。
要不是经历了昨晚,要不是刚才顾临钊不轻不重地给她撂了几句冷话。
傅弦音甚至都在怀疑顾临钊是在勾引她。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男人掀起眼皮朝这边看了一眼,语气轻飘:“挺听话的。”
他说:“我还以为,我松手之后,你就要马不停蹄地直接走人。”
傅弦音抿着唇,没说话。
顾临钊倒是也不着急,他靠在墙壁上挑眉看她,半晌才问:
“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重逢之后,他们接过吻,也上过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