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弦音理不直气也壮:“我就是不讲理。”
她挣开了顾临钊的手,步子快了几分,两人之间错了几步。
顾临钊倒是没跟着追上来,但手电的光却一直稳稳地打在她的身前。
小木屋的灯光虽然也黯淡,但怎么说也比手电筒强上许多。
眼看着手电筒的光已经完全被遮盖住,傅弦音忽然顿住了步子。
顾临钊那句“怎么了?”还没问出口,就见傅弦音折返回来。
他挑挑眉梢,有些期待傅弦音的下一步举动。
下一秒,傅弦音拿起手电,直接照在了他的脖颈处,紧接着,她就伸手在他的喉结上面抹。
她指尖很软,在喉结上来回蹭着,力度又不算小,有几下甚至压得人有些痛。
可疼痛又不是苦楚。
呼吸都变得沉重,“啪——”地一声,顾临钊伸手截住了她的腕子。
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喑哑。
他说:“要搞谋杀?”
傅弦音眼睛抬了抬,腕子在他手中扭了扭,冰凉的指尖点了点他的喉结,说:
“上面有口红。”
“刚才,不小心蹭上去了。”
顾临钊的眸色很暗,声音低沉,泛着哑意。
他说:“那又怎么样?”
傅弦音有些急,说:“他们会看见。”
顾临钊忽然歪了歪脑袋,错开那只手。
他俯身下来,直视着傅弦音,问:“看见又怎么样?”
看着她的那双眼深邃不见底。
莫名的,傅弦音有些紧张。
她吞了口口水,下意识地避开拿到极有侵略性的视线。
“看到的话,不太好。”
口红的质量不错,她刚才再怎么擦也还是在顾临钊的喉结处留了个暧昧的红色印子。
甚至由于来回摩擦,那一块的皮肤都微微泛着红色。
简直算是欲隐还现。
擦是擦不掉了,傅弦音的挎包也放在车上,身上只拿了个手机,现在回车上拿又要再绕一番。
况且,看顾临钊现在的态度,他是明显不愿因再跟她绕一圈回去了。
人群的哄闹声仿佛就在耳畔,顾临钊垂着眸子看她,似是要瞧瞧她到底还能玩出什么花来。
只是突然,傅弦音把脖子上的围巾摘掉了。
红色羊绒围巾拿下的瞬间,裸露出来的脖颈就被寒风所侵袭。
傅弦音瑟缩了一下,接着拿着围巾,一圈圈地缠绕在了顾临钊的脖子上。
围巾上还残余着她的体温,温热的,贴在顾临钊的脖子上。
还有她身上带着的那股浅淡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