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还在和他说着两人的未来,后脚就在计划着离开。
甚至。
“连句分手都没说。”
字字句句砸在傅弦音的心间,她颤着嗓子开口,声音低到几不可闻,甚至只是自言自语般的音量。
她说:
“我如果那个时候不走,我就走不掉了。”
她的心其实也没有那么狠。
或者说,被当时的顾临钊那样的喜欢着,没有人能够完完全全地狠下心,抛弃一切,头也不回地直接离开。
那是她唯一的机会。
和过去的所有一样,傅弦音不会、也永远不可能再得到第二次的机会。
如果她不离开,她和顾临钊一直这样纠缠下去,到了纸包不住火的那一天,她又该怎么办?
她没有选择。
走廊又暗了一些。
或者说,几乎是完完全全地暗了下去。
两人的面容几乎是完全被笼罩在了一片阴影里,傅弦音有些看不清他的脸,也看不清他的动作。
忽然,一只手托住了她的下巴。
他指尖轻轻地蹭过她的唇。
仿佛是一个清浅的吻。
唇上划过一片酥麻,傅弦音隐约看见他的指尖蹭上了一点她的口红。
她张嘴,牙齿轻轻地咬了一下他的手。
“嘶——”
顾临钊抽了口气,笑道:“怎么改属小狗——”
话被堵住。
傅弦音抓着他的衣服领子,就这样突兀地,毫无征兆地,将唇瓣贴了上去。
这是一个一触即分的吻。
甚至不能算是吻,只能是一个轻微的触碰。
傅弦音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就退了回来,但手指却仍然攥着顾临钊的衣襟,她的气息略微有些不稳:
“我……”
似是想要解释,又或者是要剖白些什么。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
因为下一秒,顾临钊放在她脸侧的手忽然后移,他手指叉进她的发丝,扣着她的后脑,就这样倾身下来,吻上了她的唇。
不是一触即分,也不是简单的唇瓣相贴。
是一个带着汹涌情意的吻。
顾临钊吻的并不凶,并没有横冲直撞的不管不顾,而是很温和,却纠缠着不休不止。
扣着她后脑的手逐渐下滑,揽住了她的腰肢。
酥麻的感觉从后腰传来,傅弦音一不小心直接咬了他一下。
这下不轻不重,似乎是咬到了他的下唇,顾临钊抽了口气,笑着道:“怎么,还真成属小狗的了?”
傅弦音被吻得有些气息不稳,事情到了这一步,头脑都被疯狂的情愫冲昏,她的动作也开始肆意起来。
她半靠在顾临钊身上喘息,整个人贴着他,重心都压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