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为什么,又会对北川念念不忘。
甚至生出了某种不应该存在的,名为归属感的东西。
手机长时间没有响应后慢慢锁屏,在屏幕的反光中,傅弦音看见了自己的脸。
她的嘴角微微扯着,眼神却不再飘忽。
耳朵里的歌在唱着。
——我只是不想再逃避。
——这越痛苦却越清醒。
——在意谁在意谁麻痹。
——这愿望也变成了咒语。
——这结果不再是谜底。[1]
她不想再逃避了。
也不想,再要哪个谜底似的结果。
麻痹着,痛苦着,清醒着。
她统统不想要。
心,明明是最无可抵赖的证据。
既然所有的信息都指向了那个结果。
那么它就是结果。
沉沦就沉沦。
哪怕被浪潮吞没,她也不想要再这样自欺欺人地活着。
本能
顾临钊家里安排了司机来接。
傅弦音本想自己打车随便去一个酒店办个入住,没想到顾临钊拉着她的箱子,直接就放上了他家车的后备箱。
他看着站在原地的傅弦音,言简意赅:“上车。”
傅弦音踌躇几秒,还是忍不住问道:“去哪?”
就这两秒钟的功夫,顾临钊已经把车门拉开了。
他就垂着眸子,嘴角挂了点似有若无的笑意,懒散着开腔:“送你回去。”
话都说到这了,她麻烦顾临钊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于是她抬脚上了车。
车门关上,傅弦音拿起手机就开始搜哪家酒店还有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