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北寰言坐在马上,蹙眉盯着这个招灵台许久都没动。他表情凝重,好似有什么东西是他想不明白的。
卫昭跟在后面看着北寰言一动不动许久,终于忍不住想要出口询问时北寰言忽然打马,往南面的招灵台去。
每到一处招灵台,北寰言都要认真地查看。
晨钟在许都上空回响,天际出现一层红雾,黎明来临的时候,北寰言才看完四座招灵台。
他看了四座还在修建的招灵台也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主子。”卫昭驱马到北寰言身边,“天亮了,今日还去大理寺点卯吗?”
北寰言刚要说话,就看见一队巡防的禁军小跑过来找他。
“言少卿!”
北寰言调转马头,看向那人。
禁军小队队长大口喘了几口气,道:“言少卿快去看看,您刚才看过的招灵台都走水了!”
北寰言眼眸微睁,立即驱马往临府最近的招灵台去。
刚过早朝没多久,老内官徐迎便来画雨轩请北寰舞去御书房。
徐迎还重点交代一定要带郭公子一起去。
北寰舞穿好衣裳,到屋外等时均白。
时均白从里面出来,看了看北寰舞,又看了看跟着徐迎一众脸生的内官,眉心不由得往下沉了沉。
他颔首稍稍错北寰舞半步,跟着北寰舞一起往御书房去。
他在北寰舞身后小声问:“出什么事了?”
北寰舞轻轻摇头,她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两人一起进了御书房,却看见里面还站着一个人。
那人听见来人,回头看向御书房门外。
北寰舞与时均白皆是一愣。
郭学林看见时均白的易容时,也是一愣,但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原委。
时均白知道自己易容的事瞒不住,便撕下脸上的易容,老老实实地走到御前跪下:“草民拜见陛下。”
许景挚望着时均白,眼神阴沉。
北寰舞不敢说话。
时均白这是犯了欺君之罪。
她根本就没想到时均白替郭学林来竟然没跟郭学林先通个气。
郭学林也没想到自己在家里睡了一晚上宫里竟然生出这么大的变故,他以为是祖父不想让他去参加宴席,在他的茶水里下了嗜睡的药。
他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一早便照常入翰林院点卯。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让他睡了一晚上的不是祖父使了手段,而是时均白给他下了药。
这世间所有的巧合能成,除了谋算之外都需要一点点的运气。
对方这一局,真的是运气太好了。
必须说点什么才能破解这危局。
北寰舞正思索要如何说才能解除危机,却看见老内官徐迎进来,颤颤巍巍躬身一礼:“陛下,老奴去验过昨晚郡主与三王子酒席上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