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回道:“还没有。”
许景挚头疼,万寿节过了,与漠勒和亲的事就不能再拖了。
萧皇后话说得好似很大度,让嫡公主许思不要胡闹,但其实压根就没打算让自己女儿去和亲。
许思不去和亲,往下排那便是北寰舞。
可景雀非要保着北寰舞,为此不惜与他置气。
一边是自己的女儿与皇后,另一边是自己最爱的人,两边互不相让,许景挚现在一想到漠勒就头大。
眼看着尚书省自己商量着,就把最近的朝廷大事给说完了,御史台御史张蘅上前一步。
北寰言看着御史台有人侧步出列立即颔首,眼睛微睁,连身子都站直了几分。
“陛下。”
兵部尚书江狄先张蘅一步开口,张蘅只能又退了回去。
许景挚看向江狄,意思是说话。
江狄欠身道:“昨日西境军姚子安的副将青漠来回禀,说是三千西境军要护送齐刺史回西境,请兵部签过境通行令。臣不知道该不该应允,特地来奏请陛下意思。”
许景挚有些意外,西境军竟然要丢下蔚巡生与姚子安,跟着齐丘回西境。
江狄把这事报上去,很快朝堂上就起了一片窃窃私语。
许景挚看向北寰言。
他颔首垂听的样子,极其淡定,看样子早就知道。
西境军跟齐丘回西境这主意,是他给蔚巡生出的?
许景挚靠在龙椅上思索着。
这事有利有弊。
利的是西境军撤走了,就不会有再有人对西境军做文章,对勤王府下手。他们若是想找西境的茬,就只能跟蔚巡生姚子安两个人硬碰硬。
可放西境军回去弊端也很明显。
西境军里有人知道御史台参了西境一本,若是传话的人有心,可以挑起勤王蔚光良对朝廷的不满。
御史台也有人想到了这个顾虑,侧出一步问江狄若是有人故意传话,说朝廷扣押世子,到时候该如何安抚勤王府?
江狄道:“可以请世子写一封陈情书交给齐刺史,由齐刺史带回去就交给勤王殿下,说明情况即可。”
另一个御史侧出一步,厉声道:“西境军与禁军在校场打架斗殴的事还没结,怎么能让西境军就这么回去?”
江狄回身看了一眼那个御史,道:“这事事发的时候,言少卿也跟去了,他比我了解当时情况,言少卿昨日已经查了兵部库房,想必已经有了结果。请言少卿向诸位解释这件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