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依旧在打雷下雨,丫头见月神醒来,立即惊喜地扑倒月神面前,颤抖着手。月神很想安慰她,可是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目光所及,月神这才发现自己的寝颠的装置焕然一新,身上压了至少三床的棉被。丫头哭了一会,然后似乎想到什么,跑了出去。不久,一男子冷着一张脸,来到了月神的屋子。月神起初看见李垣时,一时竟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毕竟,自己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人了。最近的那一次记忆还是皇后抱着他哭,他一双眼睛里满是厌恶地盯着自己,然后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月神活了几万岁,还真没被人扇过耳光。月神淡淡地看着眼前一言不发的男人,若不是当初于万人之中违背天道,用毕生修为渡你,她现在还不至于落了个想走不能走,被凡人囚禁至此的下场。李垣一直站在月神的床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良久,不耐开口。“你还想耍什么心机?”月神怒极反笑:“我能耍什么心机?”看着月神没有所谓的表情,李垣内心一阵狂躁,和不知名的害怕,他上前捏起月神发下巴,拇指摩挲着月神的毫无血色的唇,目光冷峻。“太医说你忧思成疾,你在忧什么?”下巴隐隐作痛,月神黛眉紧蹙,神色痛苦。李垣忽然松开了手,抚摸着月神的下巴,笑道:“你在吃醋?恨我让别的女人怀了孕?恨我的皇后不是你?”李垣紧紧盯着月神,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情绪,可惜,月神始终没有什么波动,一双蕴含千转的眸子不悲不喜地看着他。李垣忽然觉得悲伤,一股强烈的无力感让自己想折磨眼前的人。李垣猛地撕扯月神的衣服,眼前的女子一袭纯色亵衣,眉间间十分虚弱,潋滟的眸子总是含着淡淡的疏离,这样的月神,让李垣心生摧毁的念头。似乎早已习惯李垣的粗暴,月神像是个局外人般平静地看着李垣,做到一半,李垣不知自己为何失了兴致,忽然扼住月神的脖子,眼眸痛苦,发出呢喃。“月儿,你到底有没有心?”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月神没有忍住,无声地笑着看着李垣,在其愈发阴沉的面色下,缓缓说道:“你诛杀对你有养育之恩的夫子李谌时,你有没有心?你霸占对你有救命之恩的我,并折辱我时,你有没有心?”“我便知,你心中一直忘不了李谌,他有什么好?你到底喜欢他什么?为什么不能回头看看我?他已经死了!死在我的刀下!而你,只能是我的女人。”月神不愿再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她额间冒着汗,觉得彻骨冰凉,恍惚间,月神觉得自己连恨李垣的力气都没有了。李垣忽然又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搂着月神,凉薄的眸子在月神这里,才有有光。“月儿,你不能恨我,这都是你欠我的。当初,你给了我希望,在我满心欢喜的情况下抛弃我,那个时候,我便发誓,若是再遇到你,一定要讲你牢牢锁在我的身边。”月神:……“我找了你整整三年,你却和李谌在一起了,你知道当我看到你依偎在他的怀里时,我有多恨!”月神不愿多说,她看着李垣,忽然吐了血。李垣搂着月神,颤抖,他恶狠狠地盯着月神:“你记住,只要你死了,我便立刻杀了伺候你的宫女!”说完,李垣咬破自己的掌心,捏成拳,鲜血瞬间流淌下来,李垣抬起月神的下巴,强迫她睁开嘴,喝下自己的血。自从他在山洞被王后所救后,他的血便有了治愈的功效。月神咽下几口血,明显感觉到身体好了很多,她冷着脸,推开李垣。李垣残忍地读月神说:“没有我的允许,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月神笑道:“你放心,我是不会死的。”李垣微动,他看着月神,只听月神又道:“因这点破事就要寻死,太不值了。”李垣又要发怒,便听见外面来人,说道:“陛下,太子殿下一直哭闹不停,皇后让奴婢来请陛下前去看看。”……李垣下了床,看着依旧躺在床上的月神,目光在其腹上顿了顿,不过还是没说什么,便走了。留下孤零零的月神。丫头进屋时,什么也没问,只是默默流汗,替月神擦着脸。月神抓住丫头的手,淡淡摇了摇头:“别擦了,丫头,去给我拿件外衣,我想出去走走。”“娘娘,外面风雨交加,您的身子又虚弱,还是在屋子里呆着吧。”月神不依,她笑着,温柔道:“好丫头,我快闷死了,我就在院子里的长廊上,听听雨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