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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六章 人你已杀死无对证(第1页)

谭白门一边摇头叹息,一边道:“那郭氏一族找了一众的杀手,带着家族豢养的私兵,在吕邝的夫人临盆之时,突然闯进守将府,见人就砍,见人就杀,不论男女当时有余吕夫人要生了,吕邝和府上很多人都在后院宅中,忽的听到前面一片大乱,惨叫连连”“这些世家,枉称名门,却是这世间最没有人性的畜生!”浮沉子也是一脸深恶痛绝道。“那吕邝正想使人去问问前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便看到管家浑身是血地跑了进来,说是有一群蒙面的黑衣杀手,约有近百人,手持凶器,闯进了府中,不由分说,见人就杀现在府中的守卫和护院怔在拼死抵挡,但是这些人功夫极强,人数也多,怕是抵挡不了多久便会杀进来”谭白门摇头不止,又道:“那吕邝大惊,管家忍痛建议让吕邝护着夫人先走,他们在此处抵挡一阵,可是那吕夫人眼看就要生了,腹痛难忍,如何动得了呢?可是再耽搁下去,便会有杀身之祸,没有办法,吕邝让几个丫鬟和老嬷将吕夫人架起来,半抬着离开只是,前院是走不了的,那些丫鬟和老嬷只能将吕夫人架着往后花园的杏林中跑,只希望前面的守卫和护院多抵挡一时”“唉,堂堂守将府,就没有一点防备,就任凭着这些杀手破门而入,闯进来么?”浮沉子疑惑道。“哪里会有啊,这里是天门关本就不同于城池,进出都有严格的盘查而且谁不想活了,去守将府杀人啊那吕邝也不会想到,时过境迁,这许多年了,那郭氏一族还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更在如今派了杀手来他还以为是哪里的流民暴徒呢所以,才能被那些杀手轻易的杀进守将府啊”浮沉子闻言,也只能无语的摇头。“不过,这吕邝果真是大将之风,经过短暂的慌乱之后,他迅速的冷静了下来一边召集并组织整个守将府的守卫和护院,在他的指挥下,利用自己的守卫和护院对守将府地形熟悉,而那些杀手却对守将府陌生的有利条件,在守将府各处伏击这些杀手,一时之间,那些杀手虽然攻了进来,但是每突破一进院子都要付出很大代价,浪费很多的时辰,这守将府也大,来来回回四进院子,再加上后花园,占地更为广阔。于是,吕邝一边率领守卫和护院跟这些杀手周旋,一边派人翻墙而出,到天门关军营搬兵求救”浮沉子听着谭白门讲述,不由得连连点头赞道:“吕邝果真将才,也就是他,换个旁谁,那守将府怕是要被满门屠尽了”谭白门点点头,又道:“后来,周昶领着一彪骑兵杀进守将府,才将那些杀手和郭家的私兵杀得杀,俘得俘不过,到这个时候,整个守将府的守卫、护院和佣人丫鬟,被杀的太多太多,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院中房中,整个守将府血流成河几乎所有的家具物什,全部被毁”“损失惨重啊”浮沉子惋惜道。“然而,这还不算吕邝最伤心难过的事他在这场刺杀结束之后,就赶紧去后花园寻他的妻子只是可叹吕夫人,与生产之时,受到如此惊吓,眼见眼前血流成河,活生生的人倒在她眼前而死,又担心自己得丈夫吕邝的安危再加上从内室一路狂奔躲进后花园虽然生下了一个女婴,却终因那诸多原因,大出血而香消玉殒”说到这里,谭白门不住摇头,一脸的凄然。浮沉子半晌不语,不知为何,心里蓦地想起了那个女娘——吕秋妍。未成想,这样一个善良而恬淡的千金小姐,竟有如此的身世,从她出生那一刻,就未见过自己得亲娘。“那吕邝痛断肝肠,在杏林中,将自己的夫人抱在怀里,那吕夫人只剩一口气,留下了最后的遗言要吕邝思念她的时候,就来杏林中坐坐,就像她自己陪在吕邝身边一样,更嘱咐吕邝要好好的将他们的女儿阜抚养长大”谭白门看到浮沉子正自出神,以为他心中疑惑,忙道:“哦,道兄这吕夫人喜欢杏花,那吕邝就把后花园里全部种满了杏树,好大的一片杏林呢,现在这季节不是时候,要是正季节的时候,那天门杏花,也是一景呢!”浮沉子忙回过神来,哦了两声,搪塞过去。“所以啊,这吕邝的女儿,吕府的千金小姐的名字吕秋妍,也跟杏花杏树有关”浮沉子顿时来了兴趣道:“这名字跟杏花杏树有什么关系?谭老弟,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真是八卦小能手啊”谭白门摆摆手道:“蒙肇说给我听得我总不能不听把耳朵堵上吧”,!浮沉子闻言,哈哈笑了起来。“道兄也知道,这杏花啊每年三四月份便会开花,六月份开始成熟,等到十月份,也就是秋季的时候呢,杏花和杏果便没有了而这吕夫人呢就是死在了秋季十月份,用吕邝的话说,以亡妻逝去的季节来代表亡妻,而妍字,就如那吕夫人与吕邝初见之时,吕夫人站在杏花之下,笑意妍妍”谭白门摇头晃脑道。“原来这是她名字的来历啊吕秋妍”浮沉子喃喃的自言自语道。“那这场刺杀之后,依照吕邝那种刚烈铁血的性子,难道他都不查一查究竟是谁下的毒手他就忍气吞声了么?”浮沉子问道。“查了啊怎么会不查,杀手和郭家的私兵近百人呢,不能全死了,被抓起来的也有好多呢,那吕邝操办了妻子的丧事之后呢,就去了军营的死牢,吃住都在那里,不审问出那些人的背后主使是谁,他发誓绝不回府就这样过了几天几夜,终于有个小子熬不住了,就全撂了把受了郭涂为首的郭氏家族的命令,前来杀他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吕邝那吕邝又接连审问了几个人,他们招认的跟最早的那个人都差不多那吕邝先命手下文书,让他们录了口供,更按了手印然后,在他妻子吕夫人头七之日,将这些所有抓住的杀手和郭氏的私兵,统统砍头,将头颅悬挂在城门之上,为他的亡妻招魂”谭白门道。“额吕邝虽然这样杀戮,但是也是与吕夫人夫妻深情是个男人道爷挺欣赏的!”浮沉子道。“不过呢这样做是痛快了,也告慰了亡妻但幕后的主谋可还是毫发无伤,那郭涂还有郭氏一族还在渤海城作威作福呢那吕邝自然不能忍但他也知道,自己的主公沈济舟是四世三公,十分注重所谓的规矩,那郭氏一族又是渤海根深蒂固的老牌家族,自己吕邝不过一个小小的关隘守将,就算再加上他妻子娘家虽然吕夫人家也是大族,但是仅限于在天门关如此,在渤海城可排不上号所以,那吕邝就将这些杀人凶手的口供全部誊抄了一份,亲自写了信,连信带证据寄到了渤海城大将军府,要沈济舟为其做主”谭白门道。“呵呵沈济舟?吕邝还是太相信他了,太不了解沈济舟何许人也了吕邝看到的是律法昭昭,那沈济舟可是看到的是人情世故,世家联手道爷觉得,沈济舟不管此事,但是定然会借此事敲打郭涂,让他知道他郭氏一门的把柄在自己得手上,以后要郭氏一门老老实实地臣服在沈济舟的脚下!”浮沉子叹道:“唉!可怜啊,一心满怀希望的吕邝,想的是主公英明,主持公道,却不想自己只是他的主公用来敲打渤海世家的一个棍棒罢了唉人心呐!”谭白门也是唏嘘不已道:“沈济舟究竟怎么想的那咱们也不清楚反正是那吕邝写了信等回信,这一等就是石沉大海,渤海城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没有处置郭涂的消息,没有从渤海来天门关调查此事的大臣,甚至吕邝的英明主公,沈大将军,连一句安慰他吕邝的话都没有”“事到如今,那吕邝还相信沈济舟是个明主么?”浮沉子冷笑道。“呵呵还真别说,那吕邝那个时候,还真就一直坚信沈济舟会为他做主,没有消息和回音的原因,可能是战乱原因或者什么,自己得信沈济舟未曾看到于是那吕邝便又照之前那样,写了信附上证据,寄给沈济舟,然后第三封信第四封信”“真执着啊唉,这样的人,也是可悲,他在政治上简直就是个三岁小孩啊!”浮沉子摇头叹息道。谭白门也叹了口气道:“直到吕邝都记不清自己给沈济舟写了多少封信了,他心里才渐渐地明白,关于这件事,关于自己被刺杀,守将府死了那么多人,连自己得妻子都死于这场刺杀的事情,自己扥主公沈济舟应该是不打算管了想保持沉默,然后逐渐淡化可是,他还是不停的写着一封又一封的信,一直写了整整一年”“他为何要如此做?”浮沉子有些疑惑不解道。“因为他一旦停下来,就会觉得愧对自己死去的亡妻,他就会觉得他的亡妻死也死的不安宁他只有做着这样无意义的事情,才能在心里安慰自己,他一直没有放弃为他的亡妻报仇”谭白门缓缓道。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唉”浮沉子仰天长叹,久久无语。“令吕邝想不到的是,在他如此执着的写了一年的信之后,他竟意外的接到了渤海城驿使的来信,还是一个大大包裹他满怀希望,以为自己得妻子大仇终于有希望得报了,可是他颤抖着手,将那包裹拆开看时,整个人愣在了那里”谭白门道。“包裹?那是什么”浮沉子问道。“整整的一包裹的信那些信笺,吕邝不仅觉得眼熟,还非常的熟悉那是他给沈济舟写了一年的,所有的信笺然后原封不动的,被沈济舟打包,全数退了回来,一封也不少,一封也不多”谭白门说着,不由的一阵冷笑。“沈济舟做的这什么混账事啊这种主公,保他何用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不开,要是道爷,早特么的反了”浮沉子骂道。谭白门摇摇头道:“不对那吕邝发现,这所有的信中,竟多了一封那是沈济舟的亲笔回信”“我去还真有啊莫不是沈济舟开窍了?”浮沉子一脸吃惊道。“可是,当吕邝颤抖着手打开沈济舟的亲笔回信之后,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信上的字,表情之中,除了愤怒、凄凉更多的是绝望和心如死灰”谭白门声音低沉道。“写啥了这是?”浮沉子脱口问道。“信很简短,只有八个大字,人你已杀,死无对证!”谭白门一字一顿,吐出这句话来。“我”浮沉子一脸愕然,只觉得自己的肺管子都快气炸了,“这特么的能忍啊!吕邝属乌龟的么?”浮沉子破口大骂道。“道友你也没想到吧,一年的不停的控诉和希望只换回了这八个大字,这八个字真是有理有据,掷地有声,冷血无情,荒唐透顶啊!”谭白门说罢,也不由的一脸的悲愤和凄然。想来是由吕邝的遭遇,想到了自己。“这世间无论是谁,也无论你什么样的出身,无论你是小民,还是权利极大的做官的,只要你不是这世间最至高无上的王,都会免不了的被王玩弄于股掌之间,让你升官,你就升官,让你罢职你就罢职,让你好你就好,让你惨,你就惨玩腻了,一脚踢开,那叫发配流刑,这还算好的,到最后人头落地,性命不保只是,这里面唯一的区别是,小民死于无声无息,做官的,地位越大的,在临死前,扑棱膀子的时候,膀子扇动的越大一些罢了”“想不要这样的命运那便要了那王的命,自己成为这世间至高无上的存在到那时,天地如棋,众生如棋,而你,便是执棋的那个人!”谭白门眼中闪动着异芒,幽幽的说着。浮沉子默默地听着,沉沉不语,低着头,不知想着什么。房中烛光跳动,却看不清他的容颜和表情。半晌,谭白门打破了房中不知何时开始的安静,又道:“道兄说,这能忍么?能忍如何,不能忍又如何?吕邝不能反抗,更不能提刀去渤海城杀郭涂”“为什么不能?有仇不报非君子!”浮沉子不以为然道。“报了仇又如何?到头来不过还是一死若是自己死了,倒也死了拉倒,可是沈济舟治下的律法写得清楚,有人敢杀世家大族者,除了本人被凌迟以外,更要连坐,夷三族!到时候,吕邝自己、吕邝的女儿,吕邝夫人娘家人,这么多人,一个也活不了这些代价是吕邝不能承受的更何况,他的女儿吕秋妍还刚刚只有一岁”谭白门道。“什么乌龟王八蛋的律法,门阀就高贵?世家就高贵!去特么的吧,这些狗屁玩意儿别落到道爷手里!”浮沉子恨声道。“因此,忍不了也要忍啊吕邝只有忍气吞声所以自从他夫人死后,他便一直郁郁寡欢,闷闷不乐更思念亡妻,再无续弦随着一年一年过去,那吕秋妍长大了可是那吕邝却困在了当年,困在了亡妻离世的那一刻,再也走不出来了”“正因为这样,那吕秋妍听说集市上有一个叫做蒙肇的道士,道法德广这才找到了蒙肇,让他试着看看能不能解开吕邝这许多年来的心结也就是这样,蒙肇和吕邝见到了彼此的第一面”谭白门道。“唉吕秋妍好糊涂啊这不是引狼入室么不过她也是为了他她父亲实在是可叹可怜啊”浮沉子摇头道。,!“蒙肇见了吕邝,两个人促膝长谈,在吕邝的书房之中,两个人闭门不出,相谈了三日三夜。据蒙肇所言当时蒙肇除了开解吕邝之外,更是以天下苍生百姓为诱饵,做出一副怜悯苍生之相,这才得到了吕邝的好感那蒙肇也有些本事,竟然真的开解了吕邝的心结两个人由于皆有心怀百姓,为百姓谋福祉,结束这个乱世的壮志,便引彼此为同道中人,以道兄和檀越称呼彼此当然,那蒙肇自然是装相罢了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要结交吕邝,得到他的支持,让自己和阴阳教在天门关扎下根来,最好那吕邝也能引蒙肇的刻意诱导,而笃信阴阳教。这样,阴阳教的总坛便真的可以设在天门关了”谭白门道。“如意算盘打的真不错!”浮沉子冷笑道。“唉或许是上天都在帮蒙肇,那吕邝从结识了蒙肇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几乎天天见面,促膝论道,纵论天下而蒙肇在讲道过程中,穿插了阴阳教的教义,更在恰当的时机,告诉吕邝,自己发了宏愿,要创立阴阳教,以阴阳正道大同来福泽苍生那吕邝自然深以为然便点头答应了,不仅答应,更是亲自陪着蒙肇在元始峰极乐顶选了阴阳教总坛坛址,更是以家资助蒙肇创立阴阳教可以说,阴阳教能有今日之规模,这最初便是吕邝鼎力资助的功劳啊”谭白门道。浮沉子闻言,摇头不住叹息。子系中山狼引狼入室,引火烧身吕邝啊,吕邝!你识人不明,好人歹人不分你不知道你自己给自己惹来了天大的灾祸啊!:()对弈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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