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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九章 窗外有人(第1页)

谭白门见浮沉子仍旧一脸的犹豫不决,他这才又正色道:“道兄,不必如此纠结我只是好奇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其实,在我未向苏公子表明身份之前,我还想过要杀了你的是见过苏公子之后,才知道原来这是你与他设的计但苏公子一直不愿多说我只能前来问你”“谭白门,你竟然还想过要杀了道爷!?那为什么到最后也没有动手呢?”浮沉子一脸的意外道。谭白门一笑道:“这个只能怪道兄你唱戏唱得太真了不仅骗过了蒙肇,连我也被骗了啊你刺苏公子那一剑,还有苏公子从那么高的神像上摔下来,当场身亡,都太像了,根本找不出一点的破绽苏公子是我的恩人,我眼睁睁地看着苏公子死于你手自然想着杀了你,为苏公子报仇啊!”“你倒是一直记着苏凌对你的恩情”浮沉子半真半假道。“没有苏公子谭某早死多年了这份恩情,无论何时何地,谭某都不会忘的!”谭白门倒是说得郑重。“那为何后来你不杀道爷了呢?难道是苏凌告诉你了真相?”浮沉子问道。“倒也不是,我的确在苏公子那里得到了确切的真相,这是他与你联手唱的一出戏但在此之前,我已经知道了你跟苏公子是一伙的”忘机笑道。浮沉子略显意外道:“你不是说了,道爷跟苏凌那场戏让人根本看不出破绽,那你为何会”谭白门笑道:“当时我见恩公被你所杀,死的还那么惨,自然想要报仇但我亦不能当着蒙肇的面跟你翻脸,否则仇报不了,我自己也得搭进去所以,当时我唯一能做的便是,为苏公子恩公留个全尸于是,我才自荐,要带人处理恩公的尸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会在阴阳大殿,主动要求要将苏凌抬到乱葬岗掩埋呢!”浮沉子恍然大悟道。“我带了几个阴阳教的弟子,将苏凌抬到了乱葬岗,那几个弟子原本就不积极,于是我就假意体恤他们,让他们将苏公子的尸身,随便的扔到一个地方便好不用埋了他们也乐得省事,便将苏公子丢在了乱石堆中然后我打发了他们先走,自己则留在恩公尸身前,想看看会不会有想不到的事情发生”谭白门道。“想不到的事情?”浮沉子问道。“是啊我始终不解,道兄为何会突然对苏公子下手,若是别人或许我不会抱有任何幻想,但是,道兄当年可是与苏公子携手在龙台出生入死的我还是相信你们之间的情意的所以,我便在那里等着,想着,苏公子万一能醒来呢”谭白门道。“呵呵于是你还真的等来了苏凌醒了?”浮沉子笑道。“不不不那倒没有我等了许久,也不见苏公子醒来,或许是他真的没醒,或许是他知道身边有人,又想不起我便是当年那个他救过的谭白门,他有所防备,就算醒了,也装作未醒我见苏公子迟迟不曾醒来,心下觉得,八九分的可能,他的确是被你杀死了”谭白门道。“虽然这样想但是我还是不死心于是我趁着夜色,又潜回了阴阳大殿,想要在事发之地,寻找一些蛛丝马迹来结果,我终于发现了问题”谭白门说的十分仔细。“问题?什么问题?”浮沉子心中一动,表面之上却一脸风轻云淡的问道。“我费了好大的力气,爬上了神像的肩膀,观察神像手中举着的阴阳镜,这阴阳教的机关大阵,是出自我手,我自然知道破坏大阵的总机关就在这阴阳镜中果然,我发现,所有的机关已经都被破坏了现在阴阳大阵已经成了摆设只是蒙肇还被蒙在鼓里罢了”谭白门淡淡道。不等浮沉子说话,他又道:“我当时十分的震惊和诧异当初苏公子死的时候,蒙肇和我们都在阴阳大殿,看得清楚明白,那总机关一直都是完好无损的,后来蒙肇离开,道兄也随后离开,我也带着那些弟子抬着苏公子所谓的尸体离开可是为何我再返回这里的时候,这总机关竟然已经被人破坏掉了呢?到底是谁做的”浮沉子心中更是一紧,暗道,这谭白门竟然已经查到阴阳教机关大阵被破坏的事情了,那可是道爷做的,道爷还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呢,他要是怀疑道爷,道爷打死都不能承认!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于是,浮沉子装出一副吃惊的神色道:“什么!大阵的总机关已经被破坏了!这怎么可能呢?这到底是谁做的?”谭白门并不觉得意外,他似乎料到了浮沉子是这个反应,抬起头,笑吟吟地看着浮沉子道:“那道兄觉得,这件事会是谁干的呢?”浮沉子一摆手道:“道爷哪里知道啊?道爷要是能掐会算,自然能明白难道是苏凌还有暗中的帮手?或者是韩惊戈和牵晁脱困之后干的?”浮沉子继续装蒜,想着能糊弄住谭白门最好。浮沉子对谭白门的感觉从最初的怀疑到相信,又听他说了这么多,里面更有颇为同情蒙肇的言语,觉得这谭白门又不能全信,所以,他并不打算说实话。谭白门闻言,也不戳破,淡淡道:“不,不可能有暗中的帮手,否则,苏公子身陷绝境时,他不可能不出手还有也不可能是韩惊戈和牵晁,因为阴阳教的所有情报都是先汇总到我的手上,再有我呈给蒙肇的当时的情报写得很清楚,那姓韩的和牵晁,还在迷踪林里蒙头转向呢就算他们出得来,也不懂什么机关,更不知道如何破坏”“所以暗中破坏阴阳机关大阵总机关的,只有一个人”谭白门说到这里,忽地抬头,眼神灼灼地盯着浮沉子。“嗯!看来你已经知道是谁了快说说是谁!道爷也好奇的紧呢!”浮沉子继续装相,做出一副十分好奇的神色道。“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便是浮沉子道兄你了!”谭白门仍旧一脸笑吟吟的神色,一字一顿的说道。浮沉子暗道,完犊子,彻底露馅了,不过,他还是死鸭子嘴硬,赶紧摆手道:“你这玩笑可开的大了啊我这要干嘛啊?要真的是道爷破坏的总机关为何还要费那么大劲,先跟苏凌唱一出戏,还刺他一剑,连蒙肇都惊动了?为何不直接就在当时跟苏凌一起将机关破坏掉,这不省事么?谭白门,道爷吃饱了撑得兜这么大圈子干嘛?”“嗯听起来倒是有理有据不过,谭白门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做但,我可以推测出来,你跟苏公子先假意演了一场,你背叛他,然后他假死的大戏然后等所有人离开之后,你再暗暗潜回阴阳大殿,将总机关神不知鬼不觉的破坏掉”谭白门说到这里,盯着浮沉子,脸上有了些许的不满意的神色道:“我就是不明白道兄和恩公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劲,到最后也只是破坏机关而已,为什么不直接就破坏了呢?唱这出戏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后来我与恩公相认,便问过这个问题可是也许是恩公并不放心我只推说让我问道兄”他的眉头微蹙,言辞恳切道:“道兄难道到现在你和恩公还不信任我谭某人么?难道到现在你和恩公还把我谭白门当做外人来看待么?或许,我某些观点和言辞,听起来像是在袒护和同情蒙肇但我说的那些,难道不是事实么?我说过,谁也不是一开始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难道蒙肇不是遭遇了那么许多,他怀才不遇,有志难舒,才会走上这条路的么?一个人,好的地方就该被肯定,长处和优点也不应被抹杀我只是说了几句感同身受的实话罢了难道苏公子和道兄,就因为我说了这几句实话,而怀疑我,终究不愿意告诉我实情,让我好全身心地来帮助你们么?”“这”浮沉子一怔,心中犹疑不定,缓缓低头,思忖着到底要不要告诉谭白门实情。“道兄谭白门说句不该说的话,你和苏公子不该怀疑我啊因为没有理由啊!谭白门知道苏公子未死,知道这总机关是道兄破坏的,甚至还知道丁白与你之间的事情道兄好好想想,这几件事,我谭白门就算拿出一件事,告知蒙肇你们会不会满盘皆输?所以,道兄,还要疑我么?”谭白门一字一顿,字字切中要害道。浮沉子注意的听着,最终彻底被谭白门说服,他点了点头道:“罢了但愿日后,我浮沉子不会因为这个决定而后悔谭白门,你不是想知道,我与苏凌为何会谋划出这场戏来么?那道爷就开诚布公的全告诉你”浮沉子眼神流转,陷入了回忆之中。时光倒转,回到两日之前。两日之前,苏凌和浮沉子搞清楚了阴阳教阴阳机关大阵的总机关在何处,便与穆颜卿在问道厢房商议接下来如何破坏大阵总机关。,!三人商议了一阵,最后决定,由苏凌和浮沉子在晚上偷偷潜入阴阳大殿之中,前去破坏总机关,穆颜卿暗自埋伏在殿外接应,一旦情况发生变化,就先离开,再做打算。穆颜卿原本是说什么都要跟着一起去的,无奈苏凌和浮沉子都不同意,两人皆说,万一出了意外,有人逃走,总比一锅端的强,更说穆颜卿逃走后,还能迅速联络在天门关中的暗红芍影,到时候再杀回来。穆颜卿只得勉强答应。于是,三人约定好晚上何时动手后,方各自返回。由于晚上有事情要做,苏凌待浮沉子和穆颜卿走后,便将门关好,躺在榻上蒙头大睡。也不知睡了多久,苏凌忽然觉得自己靠院子的窗户似乎微微的有所响动。“呼啦啦”、“呼啦啦”苏凌顿时惊醒,睡意全消。莫非窗外有人?可是苏凌刚一睁开眼睛,那窗户的响动,便顷刻之间消失了。苏凌以为可能是风声,便未在意,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可是刚有些混混沌沌的,那窗户呼啦啦的异响再次出现。苏凌顿时再次警觉起来。这次他却留了个心眼,并未有所动作,仍旧脸朝里,背对窗户,从外看去,似乎他仍在呼呼大睡。苏凌暗暗地听着窗户的动静,果然,几息之后,呼啦啦的窗户响动再起。而且这响动似乎是故意有人发出来的,也似乎故意要惊动苏凌一般。因为这窗户响动的人声音十分的有规律,皆是呼啦啦的连响三次,然后便不响了,等个息,再次响起来,又是三次。苏凌十分警觉,知道那窗户外定然有人!但苏凌不敢转身去看,生怕一转身,便会惊走那个人。而且这个人似乎并不想对苏凌不利,因为他一直有节奏的敲打着窗户,并不出手,好像只是为了惊醒苏凌。外面的人到底是谁?他又想做什么?苏凌暗暗想着,但他也知道不能就这样无所动作,于是他极其缓慢的朝着枕边放着的温魂软剑摸去。下一刻,苏凌摸到那软剑之后,轻轻的一推,软剑剑身从剑鞘之中轻轻的露出一小截。由于苏凌背对窗户,他的动作十分轻微,外面的不速之客并未发觉,仍旧有规律地敲打着窗户。苏凌用露出的一小截剑身朝着身后的窗户照去。剑身透亮,犹如一面小镜子,正好将身后窗户的方位照得清清楚楚。苏凌正好看到,一个身影靠在窗前,用手指敲打着窗棂。然而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判断不出到底是谁。苏凌看清这一切之后,深吸一口气,将整个内息集中在双腿之上,忽地双脚使劲的一点床榻,原本侧躺的身体,刹那间弹了起来,紧接着一个鹞子翻身,软剑冷光,朝着窗户直刺而去。“嘭——”的一声,剑透窗纸。而那外面的身影,倒也反应极快,速度惊为天人,苏凌的剑如星似火,可是却一剑刺空。苏凌借势,一脚蹬开窗户,跳到院中。他抬头看时,却见正前方极远处,一道身影三晃两晃,如一团雾一般,轻飘飘的,眨眼消失得无影无踪。苏凌想追已然丢失了目标,没有办法,苏凌只得在院中来回的走了几圈,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可是,看了半晌,别说蛛丝马迹了,便是连个脚印都未曾留下。苏凌有些丧气,低头朝着自己的房门走去。却忽地发现,房门正中,正插着一柄短匕。那短匕闪着寒光,匕尖之上还戳着一张字条。苏凌心中就是一凛,赶紧将那短匕拽了下来,将字条攥在手心,回头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这才极速回到房中,关了房门,打开字条看去。却见字条上写着一段话:暗处还有敌手,切莫吊以轻心蒙肇并不信你阴阳大殿龙潭虎穴,切不可贸然闯入。苏凌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敢耽搁,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空,见天色已然擦黑,他害怕浮沉子已经要行动了,便顾不得许多,拿了温魂剑,推门上房,三晃两晃,朝着浮沉子住处掠去。苏凌见到浮沉子的时候,浮沉子已经睡醒了,洗了把脸,正拧着鸭子腿靠在椅子上品着茶。见苏凌来了,浮沉子颇有些意外,嘟嘟囔囔道:“我说苏凌你特么怎么跟个催命鬼一样啊,不是约好的深夜,这才天色擦黑,你就来找我了你急着作死去啊!”苏凌瞪了他一眼,才将那字条扔给浮沉子。浮沉子看完,也是倒吸一口冷气,神色严峻,半晌无语。“苏凌这玩意儿哪里来的?”浮沉子眯缝着眼睛道。苏凌摇了摇头道:“我正睡觉,有个人敲我窗户,我一剑刺出,没有刺中,我追出去的时候,那个人身法太快了,我只看到一个背影后来,我在院中转了一阵,回房时,这玩意正插在一个短匕上,短匕钉在门上”,!浮沉子闻言,点了点头,思忖半晌,方缓缓道:“苏凌你觉着,这人会是谁?”苏凌摇了摇头道:“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一点,这个人的功夫境界极高,我已经很快了,却还是只能看到他已经跑出去很远的背影而已”“会不会是暗影司的高手?”浮沉子问道。“不会是暗影司的天门关暗影司的总督司韩惊戈此次跟我一起来的,那日咱们在商议对策,来的人就是他他的功夫境界不到九境身法绝对不会那么快而且,若真的是他,他断然不会用这种方式啊!”苏凌摇摇头,也感到很奇怪道。“嘶是个高人,武功境界最少要九境上这能是谁呢?”浮沉子陷入沉思之中。其实,苏凌心中有个人选,便是牵晁。之前他跟穆颜卿遭遇牵晁,他说降了牵晁,约定共同对付阴阳教,那牵晁便说过要单独去阴阳教查探,还说自己无聊,曾经暗中去溜达好几次了。难道真的是牵晁?可是他为何要用这种寄柬留刀的方式呢?为何不直接现身见我呢?苏凌想了许久,推翻了这个可能,也就未开口对浮沉子提起牵晁的事情。苏凌和浮沉子思来想去,终是没有任何头绪。苏凌眉头微蹙,终于又道:“不管他是谁,现如今,我能确定的就是这三点:其一,这个人大概率是友非敌,因为他并未对我出手,只是闹出动静,惊醒我罢了;”浮沉子点了点头,眼神流转,想着苏凌的分析。“其二,他这字条上写的内容,应该是两件事,第一件事,他告诉咱们,如今阴阳教除了你我和穆颜卿,还有韩惊戈咱们的人,以及蒙肇和阴阳教的人,这些明面上的人之外,在暗中还有高手至于这高手,是敌是友,或者就是指的他自己,无法确定”苏凌想法十分的清晰,沉声说道。“嗯这些道爷也想的到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啊苏凌,这人最后一句话,可是大有深意的啊”浮沉子慢条斯理的晃着脑袋道。“不错,这便是第三点了,蒙肇从一开始就不信任我,他所有对我的态度和手段,基本都是在安我的心我也不会傻到真的认为他已经完全信任我了”苏凌顿了顿道:“关键在于,这人说阴阳大殿是龙潭虎穴,更警告咱们不可贸然闯入,换句话说,咱们谋划的要破坏阴阳大殿的总机关,这个神秘人是知道的他到底是如何知道的呢?”苏凌说完,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两人都未说话,想了半晌,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浮沉子不耐烦地摆摆手道:“道爷就知道跟你这玩意儿没个好道爷最怕动脑子,死脑细胞,老得快啊可是跟着你,道爷都死了不知多少脑细胞了苏凌啊,这人是谁,他如何知道咱们的事的,暂且放在一边现在咱们到底要不要听他的听他的,那总机关可破不了到时死的人可不敢计算不听他的,咱们真去了,万一被蒙肇瓮中捉鳖苏凌,你看该怎么办?”苏凌一摊手,无奈道:“我看凉拌”:()对弈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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