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古人说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果然是诚不我欺。
他轻而易举将她打横抱起来,俯下身细细轻吻。
等终于蹂躏够了,才在她的耳边轻轻吹气:“你的老师,朕已经放回去了。可是你与朕的帐么,朕要慢慢算…”
苏怀月这才晓得,张彤儿那时一句“我表哥可记仇了”究竟是什么意思。
几日来,她过得昏天黑地,几乎是没有能够安心的时候。
浴池中、书房里、马背上、车厢中……几乎是随时随地,她都不知道萧听澜到底哪来这样多的精力!
她平生没有这样累过,只是不停求萧听澜放过她。
可求饶声并不能组阻止萧听澜的动作,反而令男人愈发兴致高昂。
她只能盼着萧听澜上朝的时间久一点,议事的时间久一点,好让她能够喘息片刻。
这一日,萧听澜直与臣子们议到傍晚才算了结。
苏怀月难得睡了一整个下午,终于感觉整个人都好像活了过来。
用过饭,高福来传皇帝的口谕,请她上马车。
苏怀月登时想起一些令人羞耻的回忆,苦着脸道:“公公,陛下此番是什么事呀?倘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高福笑着道:“听说是《绿石纪闻》修出来一版了,陛下要带苏娘子去看看呢。”
听说这话,苏怀月纵使有些犹疑,到底还是去了。
马车棱棱,先到了延英殿,皇帝正从里头走出来。
沈千意跟在身后,正在说着什么:“既而木拉尔已死,炎珠成了靺鞨头领,想来是难免一场恶战了。先前找你要玄铁补我的轻甲,这会儿你可没理由不给了罢!”
他说完,才发现皇帝的注意力显然是没有在他的身上,目光幽深,落在了刚刚驶来的马车之上。
随即便冲他敷衍道:“你的事回头再议。”说着拔步要走。
沈千意但瞧高福伺候在那马车旁边,立即便猜出来里头是谁。而张彤儿这几日来找他看文章的时候,他也约略了解发生了什么。
这会儿不拿捏皇帝,更待何时?
沈千意立即挡在了皇帝身前:“可不能回头再议呀!补轻甲还得一段时间呢,这仗可就不知什么时候就打起来了!”
一面说,一面脸上只是发笑:“陛下,你我这么多年的情义,可不能见色忘友啊!再者说,微臣于这件事上,也有功劳是不是,陛下您也得赏一赏啊!回头说不准陛下您还有用得着微臣的时候呢!”
萧听澜听罢又好气又好笑,但这段时间他心情不错,到底是不耐烦道:“行了,少狗叫。”
说着便吩咐高福给内库传个信儿去取玄铁。
沈千意美滋滋做了个请的姿势:“陛下,您请。”
说罢,又压低声音笑道,“陛下,记得保重龙体吶。”趁着皇帝踢他以前,赶紧闪身溜了。
车帘子打开,苏怀月正乖巧地坐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