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爱过。”应芒下意识回答。
“……”
不是,你这是从哪儿看来的古早言情话本回答。
纪火干笑道:
“后来那女同窗,和她中意之人表白了没?”
应芒沉默了,过了片刻后摇头道:
“不知道,第二日我就没去了学堂,以后我也不会再去,反正学堂里的知识我早就学完了。”
纪火深深看了祂一眼,这个少年眼里有种说不出的情绪,像是委屈,不甘,彷徨,迷茫,不舍……
某种意义上,等祂真正从这事里走出来,大概就真正的成年了。
一段失败的感情,能让一个男孩成熟三到五岁。这是必经的过程。
“那好,我给学堂说一声。”纪火说道。
“好。”应芒点点头。
其实纪火有些话没说,那晚女同窗和应芒在桥上的对话还有神态祂在远处都看得清楚。
那女子是先开口说出那句“我先说的”,也是主动说应芒是她好兄弟的。
这年头虽说男女的观念不像前世那开放,可也极少有女子说什么把男子当成好兄弟这话。
那姑娘怕是不像表面上那般大条,心思细腻又温柔着呢。
纪火摇摇头,这种事谁又说得清呢,说不定等应芒再过几年回过神来,心里怅然间也只是一笑而过。
“干。”纪火举起坛子说道。
“干!”应芒喝得脸有些红,抱着酒坛豪气道。
两个酒坛在半空一碰,然后咕噜咕噜就往嘴里灌。
天空的飞雪早已消失不见,冰雪开始融化,太阳也从云层里钻了出来。
应芒看着天空那太阳,醉醺醺道:
“不知为何,某这段时间一直觉得,这太阳似乎没以前那么暖了。”
“大概是心冷了吧。”纪火的话直戳伤口。
“哇!”
应芒直接绷不住了,两颗小珍珠挂在眼角,鼻涕泡都出来了。
“想想就过去了,大男人的有泪不轻弹。”纪火随口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