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去了,谁让你这个时候上来的?”沈宗良一只手将她抱起来,压在了空无一物的茶桌上,“昨晚就那么睡到半夜,你现在好会冷落人了。”
且惠还没开口声辩,他的吻就像雨点一样落了下来,落在她的舌尖,落在她红透了的耳廓后面,落在她下巴优美的弧线上。她就像一个来不及撑伞的行人,这阵小雨打得她浑身湿淋淋的。
她在桌子上扭起来,小口小口地舔他刚剃过须的下巴,咬着那些新长出的小茬。沈宗良的鼻息滚烫地喷在她脸上,低低地嗯了一声后,拨开那层薄薄的阻碍,用力捣了进去。
这毕竟是在单位,且惠不敢放肆,呜咽着含住了他的手指,她尝到了一阵幽沉的烟草味,和闻起来的不太一样,但都一样令她着迷。
回到合规部的时候,且惠在盥洗室里磨蹭了二十分钟,纸巾抽了一张又一张。她的丝袜被撕开了一道大口子,脱下来时,手指上沾到了一层淡薄的腥气味,分不清是她的还是沈宗良的。
她进华江这么久了,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在董事长接待室里,舒fu得直蹬腿,难耐地、细微地哭出声来,把一张结实的茶桌弄出吱呀的响动,看着一脸清正的沈宗良为她皱眉,微微张开嘴闷哼。
且惠收拾好了出来,脸颊上仍挂着异样的潮红,令她不敢抬头和人照面。
她小跑着回了办公室,气还没有喘匀,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且惠短促地喂了声,像怕被谁听见一样。
沈宗良用肩膀夹了手机在耳边,手上封着一个档案袋。
他笑了下:“正常工作时间,不用紧张成这样。”
领头作乱的人,原来也知道这是工作时间。
且惠换了只手接,“你还要干什么呀?”
“你的年假表还在我这里。”沈宗良吐了口烟,夹着烟身拿远了一点,端着那份材料说:“还有一份资料,你带回家给你妈妈,她一定想看。”
“什么资料啊?”且惠的双腿还发着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妈妈要你找的吗?你见过她了?”
沈宗良抬了抬唇角,笃定地笑了:“她很快会来见我的。”
下班前,且惠把这周处理掉的事项都检查了一遍,看有无遗漏。另外,召集部门里的同事开了个短会。
她下周要休年假了,该交代的工作需要提前安排好。但到末尾,且惠还是说:“虽然说现在不忙,但如果碰到解决不了的,你们就给我打电话。好了,散会。”
下班后,且惠也没急着走,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整理文件,把已经失效的放进碎纸机。
快六点半时,有人敲了敲她开着的门。
且惠手上还在贴着标签,轻轻说了一声:“进来。”
但一抬头,看见来人是沈宗良时,她忙不迭站起来,“董事长。”
“嗯。”他把两样东西放在她的桌子上,“小钟,你的表签好字了。”
且惠担心外面还有人,谦恭地道了句:“您还亲自帮忙送来,谢谢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