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现在什么都做不了,索性什么都不做。
车子匀速行驶,谢北月醒来这会儿神经反应过来,才觉得口干舌燥,出于生理机能反应让谢北月对旁边的人问。
“那个,有水吗?”嘶哑的嗓音像乌鸦嘎嘎乱叫,要不是空间够小,离的够近,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我有。”
有气无力的声音从一个角落里传来,柔柔弱弱断弦的线,声线是个小姑娘的声线,沉稳的像个老大人。
在碰到水源的一瞬间,谢北月都忘记陌生人的东西不能碰这回事儿了。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上了黑车,这里的人都是黑人。
没有想太多咕嘟咕嘟大口大口往嘴里猛灌几口,冰凉的茶顺着食道滑进胃里脑子都清醒不少。
“谢谢。”谢北月擦擦嘴角残留的水渍,对姑娘道谢。
没毒,谢谢她。
姑娘摇摇头,摇摇被谢北月喝的见底的水壶,咽了口唾沫。
重新将水壶收在腰间,顺势靠在谢北月身旁,小小的一只蜷缩在那里。
“你叫什么?”喝了人家的水,也怪不好意思,想知道当下处于什么情况,跟人打通关系无疑是最快熟悉环境的方式。
“那那,那里的那,我不知道我要去的那里是哪里,我就叫自己那那。”
“不问何方,不想去往,走当下的每一步,好名字。”谢北月赞同的抿唇轻笑。
那那扭头看向谢北月,跟那那一样看向谢北月的还有这个车子里的其他人。
不知何方,不知去往,不晓当下,我要去的那里是哪里。
这是那那,不是什么好名字。
是所有一样遭遇人的一样的意思。
感受到人们讥笑的眼光,谢北月感觉怪怪的。
“看来,你还不清楚你上的是什么车。”车里一个人跟谢北月说。
谢北月笑笑,“那我上的是什么车?”黑车啊,卖女的黑车呗。
她对这种流程相当熟悉,以前她就干这行,国家那帮特种队对她恨之入骨的很!
封锁一座城出动全网卫星,布置好陷阱,牺牲炸掉一座造价十亿的夜会所,也要抓到她。
可惜,就差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就能把对面的反诈了!
结果被那个女的打了小报告!
她不气,因为是那个女的告的密,所以她任性的把那栋楼炸了,本来那栋楼是可以好好存在的。
卖的人从各个地方搜刮来的女的,战儒占了绝大多数来源。
她掌管的就是这部分女人人口买卖。
好看的送去各个会所,不好看的送去技场,也不乏死活不从的,自杀了。
想想都觉得好笑,跟自己的命比起来,有人尽然觉得道德底线更重要?
还好,这个车上的人,都觉得命更重要。
那个女的冷笑一声深深叹口气,随意的说:“上了一个装畜牲的车。”
“我?”谢北月问的是,这车是装畜牲的,她在这车里装着。
“上了这个车的人,没有权利说自己是人,到了你就知道了。”这人说完靠在谢北月对面的木板上假寐。
这个人应该来的比较早,她说话,都能引起一些人的“嗯嗯”赞同。
这种身处肮脏,桀骜不驯又欣然接受的人,放以前她谢北月就喜欢收入囊中。
可惜,现在她这就是阶下囚,动下身子都觉得难受的慌!
谁想到那女的神经病发疯了一样要要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