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个姐姐,叫夏沫。”时溟理理袖子,漫不经心的问。
每一次说话,都能让房间里冷上几分,带有磁性的声音有着魅惑人心的虚幻。
阳光带来的热被窗户牢牢锁在外面,只有包容万物的光射了进来,拉出黑暗的影子。
房间里透着嗜血的冷。
夏荷,弱弱的回答,用尽力气,才吐出一个字。
“是。”
时溟猛的勾起夏荷的下巴,一瞬间夏荷闭上了眼,看过时溟的人骨头渣都没剩下的。
时溟捏住夏荷的下巴,手下渐渐用力,疼的夏荷狠狠咬着牙,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怕我?他们都怕我,我有那么可怕吗?”
夏荷拼命的摇头。
“睁开眼,你不会掉一根头发。”
废话!她会没命,不需要掉头发!
时溟手下渐渐用力,夏荷伸出手试图拿开他的手,可她哪里能撼动他分毫。
“睁开眼。”时溟仍是冷冷的没有起伏的说着。
夏荷硬着头皮睁开了眼。
她终于见到杀了她的人,杀了姐姐的人,害了夏家的人原来是这样。
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剑眉高挑张扬狂傲,就连乌黑发亮的短发也散发着凌乱放肆的傲气,棱角分明的脸廓是岁月唯一留在他身上的印记,高挺的鼻梁山峦挺立,花瓣一样的唇勾人的犯罪,冷冽的杀伐气有着睥睨天下的冷傲。
宛若神袛。
原来,老天真的会偏心,他已经这么高贵,细致到每一根头发都是上帝精心打造的,上帝真的会偏心到,把全世界最好的一切只给一个人!
时溟松开夏荷,转身从桌子上端起酒杯,放在夏荷面前。
夏荷不明所以,愣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除了那颗泼澜不惊躁动不安的心。
“美人配美酒。”时溟挑眉,邪气的笑。
这是……让她喝!开什么玩笑,除非她不想活着离开!
见夏荷不动,时溟又将酒杯往夏荷唇边靠了靠。
猩红的液体如猩红的血,透着恶魔的寒凉。
时溟将酒杯抵住夏荷的唇,酒杯一点点上扬,猩红的汁液顺着杯壁缓缓到达夏荷唇边,夏荷屏住呼吸,微微张口。
酒精的香味,夹杂着微酸的涩,淡淡的果味,一点点甜味他们混在一起,顺着喉咙溜进食道,揽在胃里,一杯酒灌下说不清的不舒服。
夏荷乖乖咽下最后一口,脸上隐隐有些晕红。
时溟拿开酒杯,将之递给一旁站着的人,那人低着头双手接住,退到一旁。
“怕我,怎么办呢?”时溟靠在桌子上,手放在后面抵着桌子,向后面的落地窗看了一眼,“你说怎么办呢?”
夏荷悄悄喘气,在他面前卑微到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一时间房间陷入沉寂,只有中央空调工作运转发出低微的声音。
血红色的夕阳仓皇坠入地平线,在天际拉出落日残喘的余晖,空气里的余温渐渐凉了,天空掩上暮色轻纱,路灯、车灯、家家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仿佛,夜仍未到来。
时溟一边欣赏如梦的夜景,一边不咸不淡的说,“怕我,就多熟悉熟悉,习惯了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