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凳子上多余的红墨水顺着凳腿流在地上。
我感受着,沁在大腿内侧的红墨水沿着小腿流进袜子里,股间是湿透的,带着凉意的。
我颤抖着身子,之前都是在天台,卫生间,这次却选在教室。
和我朝夕相处的同学,他们对我指指点点。
嘴巴一张一合。
时不时发出笑声。
周围的声音好吵。
我想捂住耳朵。
他被人围在教室中间,低着头,一言不发。
仿佛不存在似的。
只有凳子上的红墨水还在不停的往下流。
她抄起一本厚厚的英汉词典砸了过来。
谁也没想到会突来飞物,来不及躲闪,便准确无误的命中。
带头的那人吃痛的大叫一声,捂住脑袋,血瞬间从他指缝间流了出来。
“好看吗?”
她问。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突如其来的词典将事件扩大了好几倍。
我错鄂的看着她。
她走了进来,对着那群人环视一圈,没人敢说话。
我知道她,那个才转学过来没几天的女生。
我苦拉着脸,跟着校长毕恭毕敬的送走了从家里赶过来的老妈。
害,虽然是他们的错,但毕竟是我先动的手,难免会被奚落一顿。
一旁绑着绷带的人,敢怒不敢言。
我狠狠瞪了他几眼。
那个女生带我来到顶楼堆满杂物的教室,并给了我一条裤子。
她背对着我,守在教室门口。
我放心脱下裤子,里面一片狼藉,红墨水不止打湿了内裤和校裤,连大腿上都染上许多。
叹口气,拿起运动裤就要穿上时,里面滚落出了一包湿纸巾。
我处理完毕,向她道了谢。
她冲我笑了笑。
我说,我叫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