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不会遇见鬼压床了吧?
如此想着,下一秒就昏睡过去。
“温年,温年。”
温年睁开了眼,发现面前站了一个陌生女人。
“你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温年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站了起来。不知道说些什么,面前的女人面露满意的神色点点头。
“回答的很好,但下次不要在课堂上睡觉了。”
温年又感觉到自己坐了下来。
但坐下来的瞬间,好像下课了。温年看见刚刚的那位老师已经消失不见了,原本规规矩矩坐在位置上的同学已经四处走动。
他好像动了,从座位上离开,被人从后面推搡着。
路过的人都是面无表情,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卫生间。
他被人一脚踹到后背,头顶着白色的瓷砖,滑跪下去。
流血了。
湿热的触感从额头滑落到眼睛再到脸颊。
还被来得及反应,肩胛骨又传来一阵巨痛。接二连三,疼痛感从身体的各个部位传来,旧伤已变得麻木。最后,以腥臭的黄色液体从头淋下作为结尾。
卫生间的小窗外面是夕阳,里面却肮脏不堪。
时间好像来到夜晚。
白天晴空万里,所以夜里很多星星,月亮也又大又圆。站在高处吹风也很舒服,尽管脚下是七层高的教学楼。
要解放了。
温年听见自己说。
闭上眼,耳边都是呼呼风声。
他到了天堂。
天堂有两位天使,一男一女。
天使很好,知晓他的痛苦,安慰着他。
痛苦就像倒过来的沙漏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没了。
真好。
温年又听见自己说。
可是有一天,沙漏被另一位天使倒了过来,于是痛苦开始回溯。
他好像被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