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挤出牙膏,抬头,周秋就瞧见镜子里自己眼角红润。
“我昨天哭了吗?”
周秋皱眉,仔细回想着昨天。
好像夜里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周秋,快点,时间过半了。”
外头的李清的声音传来。
周秋赶紧应了一声好,将牙刷塞进嘴里,不再想刚刚那事。
“姥儿,我走了。”
同李清打了声招呼,周秋刚一推开门,就见张也站在门外。
“怎么那么皮拖?”
“等你好久了。”
周秋愣住,心里不自觉的闪过一丝异样。
“走啊,怎么呆在原地?”
张也催促着,自己先往前下了一阶梯。
“好。”
周秋晃了晃头,将刚刚那丝异样努力抛出脑外,屁颠的跟在了张也后头。
“张也。”
接过张也递过来的豆浆,周秋又轻轻呼唤了他一声。
“怎么了?”
张也抬头看了他一眼。
“我们之前……嗯……有发生过什么吗?”
周秋绞尽脑汁在想措辞,他总觉得好像忘掉了什么大事一样。
“没有啊。”
“你是不是上学上傻了?”
“真的没有?”
“没有。”
张也仔细想了想,便肯定回答到。
“哦。”
周秋咬着吸管,低头看向地面。
人是清醒的,脑子却感觉空了一大块。
是才睡醒的缘故吧。
周秋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