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东笔将南墨放在马背上,让他后背靠在自己胸前,将狐裘往前罩住,雪天路难行,马蹄一个脚印一个脚印的往前走,没一会儿两人的头顶都落了雪。
“东笔,雪好美。”
“恩。”
“小时候,我爹总夸我算数好,连天上的鸟儿都数的清,哈哈哈,我给你算算,你看看我算的对不对,一只鸟加一只鸟等于两只鸟,两只鸟加两只鸟等于四只鸟”
马儿转进小巷子,南墨还在那念:“四千零九十六只鸟加四千零九十六只鸟等于玖仟壹佰捌拾贰只鸟。”
东笔只得将他的身子转过来一些,用嘴封住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南墨双手搂着他的脖颈,这样不至于掉下去,吻越来越深,两个人的身子也越发热了。良久东笔一甩缰绳,马儿在厚重的雪上开始奔跑起来。
巷子深处,几名黑衣人正伺机等待,马蹄声渐渐近了,为首的两人对视一眼冲了出去,猎杀时刻。
东笔看清来人抽出马鞍上的配剑,将南墨护在怀中,南墨见状酒醒了一半,握紧袖中短刀。
除夕夜谁的梅花面
雪下得很安静,巷子内的打斗很激烈,雪那么白血又那么红,形成鲜明的对比,半刻钟过去,巷子内到处是血迹还有几处倒着黑衣人。
南墨和东笔背对着背身上都有挂彩,眼下还有两名黑衣人,目前他们占优势,只不过下一秒东笔就不淡定了,巷子后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他忙吹响口哨将南墨抛上飞驰过来的马背上。
“走!去找西纸!”
南墨虽然担心他,也知道此时不该逗留,太子不出宫,便会让西纸安排一部分人马守着恭亲王府,他赶紧骑着马出了巷子往北走。
西纸带人赶来的时候,东笔单膝跪在雪地手上撑着剑,满地的黑衣尸体,还有几个黑衣人见西纸赶来,都从巷子另一头逃走了。
西纸手一挥:“跟上,看看人都去了哪,若跟丢一个,提头来见!”
“是!”
南墨骑马赶到的时候,咋一见此光景下马的时候腿都软了。
“东笔!”
他慌忙跑到东笔身边扶着他的身子,双手却沾满了血,好多血,东笔朝他笑笑而后失去了知觉。
恭亲王府内,医官被汝南王连夜请来,南墨包扎完伤口在屋外焦急的等待,画影在一旁安抚,盛翼坐在隔壁屋子等消息,看见西纸带着周灏北砚疾步赶来起身走了出去。
“怎么样了?”
“失血过多,医官还在施救。”
“北砚,你即刻去城外调一万京师,把上京城给本宫围住了!四城门只准进不准出!”
“是!”
几人在房门外守到后半夜,医官才从屋内走出来。
“刚刚止了血,伤口都细细包扎了,这几日要好生将养,每日除了汤药外再吃点阿胶补补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