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正好在给盛翼上药,看见几人这阵仗吃了一惊。
周灏给画影使了个颜色,画影半天才反应过来,一副我知道了的表情。
“萧大爷,多谢你替我家二爷上药,这点小事后面就交给我来就行了,您早点回去歇着吧!”
周灏满意的点点头,一脸孺子可教也的模样。
萧珩看着一屋子的人只得跟盛翼告辞:“阿翼,那你好生歇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盛翼趴在床上点点头,后背疼得紧,纹丝不敢动。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因着近日周灏不方便走动,赵吴二将只得将政务改到卧室处理,最后三人商议将大江水引入洪泽谷,下游各之流就近引流,潮涨期储水,潮弱期江水可以用于灌溉农田,疏散洪泽谷周边低洼区村民,妥善安置到高地重建家园。
盛翼趴在床上听着他们的方案,表示赞赏,那夜堤坝塌方的瞬间,数千米将士一道冲走,死伤数百人,失踪近半百,对于大夏来说损失过于严重,既然防不住,不如就接纳,倒是个两全之策。
西纸在洪州城的鲁班打铁铺定制了一套轮椅,伤筋动骨一百天,有个轮椅日后王爷出行也方便一些。
周灏在床上躺了四五日,这天军医来换药,瞧着骨头长的位置稳固了,给他包好石膏,嘱咐他可以下床了,但是切记左脚不能使力,他便乐滋滋的坐上轮椅,转着轮子溜到盛翼床边,掀起他披在背上的中衣一看,伤口结着疤黑乎乎的一长条,顿时又开心不起来。
“大郎,快帮我抓一下后背,痒死我了!”
“抓不得,会留疤的,你且忍两天。”
“那怎么办,真的很痒,我手够不到,难受死了呀!”
“我给你捏捏,兴许好受一些。”
周灏便将中衣掀到腰部,双手温柔游走在结疤的两侧,一点一点轻轻揉捏,盛翼舒服的吐出一口气,确实没那么痒了。
八月初七江州河政结了尾,周灏令赵吴二将领两江军回金陵复命。
盛翼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可以下地随意走动了,只是后背还不能做大动作,伸个懒腰都能扯到疤。
这一日下午,他刚刚午睡完,瞧着周灏在隔间书案处理公务,便想着起身泡杯清茶喝喝,谁知屋外闯进来了七八个人影。
“盛家小二”
“二大爷”
“盛小二”
“小七”
“小二爷”
田小六带着军营里的兄弟们来看他了,一阵兵荒马乱的,萧珩引了路这会儿正站在屋外瞧着屋内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