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赢了。”玛丽安说。她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皇帝亚伯特。
“你是唯一一个敢赢我的人。”亚伯特说。
“因为您愿意我赢,这是您要的结果。”玛丽安说,她手中握着黑棋。湖蓝色的眼睛充满了孩子气的天真和激动。
“你最厉害,可不是我让你。”亚伯特说,“看来我是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路。”他说。
“这倒不是。”玛丽安说,她重新摆好了棋盘。
“总是要换新一轮的棋局。”她说。
终于,玛丽安计划的活动到来,城市也比之前要热闹的多,这是最近十年来最热闹的时候,站在皇宫里都可以俯瞰到非比寻常的活力。城市活跃起来,春季的尾巴,盛夏要来临。
不到五点钟,玛丽安就自然苏醒,她提早就要装扮自己,开始一天的活动,今天她可不能步子状态。
从起床的那一刻起,玛丽安基本上就和脑海中的幻想告别了,她专注于当下的工作,唯一放松一点的时刻不过是泡在浴室里放空。
今天她不能随便的泡澡,时间严格按照要求来。
玛丽安赤身裸体的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这副年轻的身躯健康强壮足以应付今天的活动。
玛丽安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她抓着一把象牙梳。
浓密的黑发,现在都长到齐腰的位置。她的头发不幸带卷,擦干净之后是大卷,看起来很漂亮,同时也代表麻烦。
玛丽安将头发挽起来,然后套上衬裙,白色的,洁白的,柔软的,贴合肌肤。没有图案,没有刺绣,没有任何的装饰,就像人的灵魂,最原始的灵魂。
接着,身边的侍女们为她穿戴繁复的礼服,一层又一层,玛丽安感到了衣服的重量,算是珠宝,足足有十来斤,比铠甲还要压人。这是仪式的一部分,也是权力的外化,玛丽安只能接受,接受这些,然后享受这些,她要引人注目,要与众不同,这是和过去的生活截然不同的面相。要学会运用。是达到目的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一个精致庄严的公主被塑造出来。玛丽安对着镜子转了一个圈。
“很好,女士们,我现在还需要一个更合适的发型。”玛丽安说。
负责编发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一个看面向有点陌生的姑娘。
“我给您准备了鲜花,比起绢花,更自然。”
女仆说。
玛丽安点点头,她将自己的头发完全交给了对方。
她闭上眼睛,等待着最后一步。
美丽的女人,看上去和橱窗里的洋娃娃一样,只不过这个洋娃娃更自由,也更有力量。
总归是个假象。
玛丽安从整齐的头发上捞出一缕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