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之下。苗露萍用慈爱的目光凝视了一会何光。眼眸之中晶莹涌现。忽然间,苗露萍抬起她那不住颤抖的右手,指向一旁的卓婷。她声音颤抖地说道。“她……她打我!”话音一落,现场一片哗然。苗露萍又把手指向林昊手里的尺子说道。“戒……戒尺,就是那把戒尺!”“她每天都用那把戒尺打我!天天照着我的脑袋打呀!”说着,苗露萍眼中的那抹晶莹。仿佛是在一股积蓄了很久的力量推动之下,顺着脸颊一泻而下。一旁的何光懂事地帮苗露萍拭去了脸颊上的泪水。然后也开口说道。“没错!就是卓婷阿姨!”“卓婷阿姨她每天都骂人!被骂的最凶的就是苗奶奶!”“有时候骂不听了她就会取来这把「戒尺」!用戒尺敲打苗奶奶的头!”“还有……还有其他爷爷奶奶!还有很多人都被卓婷阿姨打过!”“还有……还有福利院的其他叔叔阿姨,也经常打骂爷爷奶奶们!”“戒尺……戒尺也不止那一把!有好多叔叔阿姨的手上都有戒尺!”仿佛是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同伴。何光似乎也从苗露萍的身上获取了力量。整个情绪有如山洪爆发一般倾泻而出。一股脑地把他想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说到最后,何光也是忍不住抽泣了起来。法庭之中。一老一小俩人各自流着泪,抱在了一团。这样的场面使得在场众人无不为之动容。就连审判长公孙辉,一时也不忍破坏这样的画面。犹豫再三,公孙辉还是决定以大局为重。他敲了敲法槌,说道。“请大家保持肃静!”待众人都安静下来后。公孙辉对卓婷说道。“卓婷,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一连上了几次当,卓婷是再也不敢说话了。他听从了申庆的暗示。直接闭口不言了。而她此时的沉默,在众人看来则无异于是默认了。当然,就算她开口解释,也是解释不清的。还不如把一切都交给申律师。申庆也没有辜负她的信任,当即就举手道。“审判长,我方需要质证!”审判长公孙辉微微点头,说道。“同意,请被告方提出质证。”申庆起身说道。“关于原告方证人提供的证词,我方有三点质疑。”“第一,提供出关键证词的1号证人和2号证人,都属于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其证词的可靠性,尚有待考证,不足以直接采信!”“1号证人苗露萍,患有间歇性精神疾病,此刻她是否处于发病期间,无人知晓。”“而她所说之证言,究竟是事实,还是她个人的臆想,我们亦无从分辨。”“至于2号证人何光,就更不用说了。”“一个年仅13岁的小孩,对于事物的分辨能力,和对于尝试的判断力,都尚不成熟。”“举个例子来说,假如他真的看到了卓婷女士用尺子敲打苗露萍女士的头部。”“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卓婷女士正在给苗露萍女士进行头部放松按摩。”“而判断能力不足的何光小朋友,误以为那是一种殴打,故而做出了这种证言。”“当然,我这只是打了个比方,实际上还可能有无数种可能性。”“我想说的是,单凭两个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的证词,就对案件事实做出认定,这样是否太不严谨。”“这是我要提醒法庭的,希望法庭能够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申庆的话虽然听起来像是在狡辩。但是不得不说,在道理上并挑不出毛病来。虽然这还不足以说服人们的内心。但也足以让人见识到申庆的个人能力。引的无数人为之叹服。被告席上。申庆继续说道。“第二,我不知道原告是如何找到那把所谓的「戒尺」的。”“但我必须提醒在座的各位,即便真的如同两位证人所说,这样的尺子并不只有一把,甚至还有很多很多把。”“我们都不能以这样的一把报纸做成的尺子,以及它上面附着的一些指纹,就认定它是用来打人的。”“我想请问各位,一把纸做的尺子,真的能把人打疼吗?”“如果各位真的想要打人,你们会选择使用这样一把软趴趴的尺子吗?”“我想,这把尺子可能并不能满足打人的目的。”“相反,如果用它来按摩的话,我倒是认为这应该是刚刚好的!”“所以我并不认同,将这种纸质的所谓「戒尺」,跟打人联系起来的说法!”听申庆这么一说,有些吃瓜群众也不禁怀疑起来。对哦,这种尺子真的能把人打疼吗?这该不会真的是按摩用的吧?申庆继续表达着质疑。“第三,1号证人何光说,除了卓婷以外,福利院的其他工作人员也经常打骂院民。”“且不论何光所说是真是假,我只想说……证据呢?”“即便抛开二人证言的可信度不谈,我们都知道,想要认定案件事实,单凭证人证词是不够的。”“如果原告方主张认定证人证词有效,请提供相应的佐证!”“否则,我方一律不予认可!”嚯!强啊!红圈所金牌律师,恐怖如斯!即便两个证人的爷孙情再感人。也不能因此就认定他们说的一定是事实。毕竟这里是法庭。感情用事是不可取的!还得是摆事实讲道理!不过要说到证据。林昊可是丝毫不慌的。要说别的,林昊可能不一定拿的出来。但是要说证据,林昊绝对管够!求锤得锤!今天就锤你个心服口服!林昊不慌不忙地笑了笑,说道。“申律师,你是想要实证是吧?”“没问题,一点证据而已,你想要多少,我就可以给你多少!”接着,林昊扭头对着审判席说道。“审判长,我方申请出示证据。”:()让你法律援助,你当场整顿公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