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在哪啊,肯定是医院呗,你这一昏就是一个多月,所有人都可担心你了!”
江淮赶紧上前扶着她坐起来。
背后的伤口因她的动作而被撕扯,痛得云笑笑不禁皱起眉头,“嘶。”
“怎么了?是不是牵动到背上的伤口了?”江淮关切询问。
“没事的,别太担心。”云笑笑浅笑,安抚着江淮。
哪知身边的男人压根不吃她这套。
“还别太担心呢!您是胆子大,这么危险的事,自己说去就去,都不告诉我和齐院长一声!这是你命大,知道打开厨房的煤气熏晕了杨向明,不然我现在估计就只能参加你的葬礼了!”
“呸呸呸!什么葬礼乱七八糟的,你嫂子我活得好好的,可不带这么咒我的!再说,我这不是命大,是聪明,有脑子,你懂吗?”
云笑笑抬起还在输液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一脸傲娇地看着江淮。
“是是是,全世界就你最聪明了,行了吧?姑奶奶,你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一声不吭地冲锋前阵了。万一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到时候可怎么跟老顾交代啊!”
提到顾诚,云笑笑原本挂着笑容的嘴角,慢慢降了下来。
“放心,在顾诚回来前,我是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思念,窗外的知了突然嗡鸣起来。
微风卷着树叶的清香灌进病房里,挑起白色的窗帘不断起伏。
也不知道顾诚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破产
爱丁堡,地下赌场的牢房内。
濒死的云千千,如一滩烂泥般躺在肮脏的水泥地上一动不动。
一只老鼠猛地从阴暗的角落里窜出来,径直从她的身上爬过。
破败的华贵衣裙瞬间被染黑,可女人却如没有知觉一样,仍然躺在地上,连声都没吭一下。
暴露在外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脸上原本精致的妆容也早已不见。
掩盖在凌乱发丝下的,是一张可怖又憔悴的脸。
“怎么样?这娘们还是没钱还债吗?”
牢房外,一个外国男人双手插兜地走过来。
他嘴角叼着一根燃了一半的香烟,满脸的胡茬显得无比邋遢。
“没有,我们查过她所有的银行账户,这娘们现在穷的,就只剩下这副身子能值点钱了。”
看守牢房的小弟一脸奸相,贼眉鼠眼,恭敬地弯着腰和胡茬男说这话。
“是吗?”
胡茬男听后,凶狠的双眼不停在云千千身上扫视,如同是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突然,胡茬男一脚踢在牢门上。
金属栏杆发出刺耳的声响,吓得云千千身体猛地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