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清咄咄逼人,“你娶她吗?”
江芙问,功利心,帮程家更上一层楼,帮她稳固地位。
顾晏清问,有所图,傅锦墨不应,他有机会,要取而代之。
傅锦墨了然,“除了我,谁敢娶她!”
他不娶,他们都别想,但他娶不娶,是他的事,与顾晏清无关。
顾晏清笑道:“你不想娶,我愿意啊!没什么敢不敢的!”
傅锦墨一张俊脸又黑又沉,怒意显现,“你敢,就能娶?顾家会允许你娶她?”
顾晏清神色不变,“这就是我的事了。”
言外之意,用不着他操心。
傅锦墨与顾晏清不欢而散。
他虽没给顾晏清直白又准确的答案,但顾晏清心里清楚,傅锦墨心里始终没放下沈知梨。
他在给沈知梨铺路,铺一条可行的路。
傅锦墨比平时早两个小时到家,沈知梨惊讶,看他脸色不对,到嘴边的话咽回去,暗地里打量他。
“今天徐医生给你复查,说是你恢复得很好,再有一月,可以下床活动,”傅锦墨说。
“我知道,徐医生有告诉我,”沈知梨察觉他心情不好,乖顺地回他。
“只是下床活动,不表示完全恢复好,还是需要时间休息,”傅锦墨盯着她。
沈知梨点头,不说话,等他下文,她可以下床活动,当然要回家,但他应该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这么冷静?”傅锦墨意外她的反应,她看不出有多高兴。
许是听徐医生提过,他再提,没惊喜感,又或许压着情绪不表露。
总之没有那种即将离开的欢欣雀跃。
被利用
沈知梨当然冷静,现在与他同住屋檐下,每次对话,都要费尽心思,想他的动机用意,与他斗智。
“伤筋动骨一百天的道理,耳熟能详,”沈知梨轻笑,“我很在意我的身体的。”
那些为了不爱自己男人自残的女人,她不是,也不能理解。
首先得爱自己,才去爱别人。
她几次受伤都非她所愿,如果能不再受伤,她肯定不想再次受伤。
“应该的,”傅锦墨意味不明道。
简单几句话后,傅锦墨离开,直到晚饭时间才出现,两人如常吃了晚饭。
饭后傅锦墨抱沈知梨坐轮椅出门遛弯,总能撞上一两个人,好在没和傅锦墨打招呼,大概不熟。
男人安静无声,沈知梨亦安安静静,或许正是如此,显得诡异。
顾晏清给沈知梨电话,沈知梨略显慌乱,但很快镇定,觉得完全没必要。
沈知梨礼貌客气,“顾先生。”
傅锦墨闻言,表情微微一变,有她看不见的阴郁。
顾晏清问,“伤好些了没?”
沈知梨回,“好很多了,谢谢关心。”
顾晏清低笑,“那就好,原本想直接探望你,但恐怕不太方便,只能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