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本将军化为厉鬼不散,是对友人恨意难消,没想到”
“没想到这才是本将军最后的执念啊!”
“若真的要消散于天地中,也该如你这般的强者了结我”
这副场景有些超出自己的经验了,不过很快温让剑就不奇怪了。
记得在上山的时候,听到几个工作人员提过,后山埋着一位征战沙场的将军,却被友人算计背刺,一剑穿心。
原来这厉鬼将军真正执着的,不是为友人所杀,而是他认为自己的友人该这样直面自己,不论两个人有什么分歧要走向生死决斗,也该光明正大的斩杀他才是。
“轰隆——”
几米处的地底又响起一道巨龙翻身的声音,正是独孤遐尔的脚下。
温让剑瞳孔一缩,想要去拉青年,还没走一步就浑身剧痛,单膝跪地,只好吼道:“快让开!”
独孤遐尔一惊,往旁边跳跃,回头再一看。
原本厚实的地面如沙子滑落,出现又一个巨大的土坑,沙子塌陷到最后里面隐隐约约有红色的木头。
“原来棺材还真在脚底下”
独孤遐尔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余光瞥见一道倒下的身影,却是一惊,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朝前面爬去。
“师哥!”
温让剑不知道什么口吐鲜血,浑身躺倒在地面,身下铺开鲜血将本就是红色的土地染成鲜红色,如同盛开的死亡之花。
独孤遐尔颤抖地捧起温让剑的手,呼吸一颤,男人的手心早就血肉模糊,他一只手捂住师哥肩膀想止血,可是那被枪穿透的肩膀里流出的血如同破了洞的水管,根本止不住。
“师哥,你如果死了,我也不活了!”青年哽咽道。
超负荷的真气运转,第一次使出真正的剑意,还有身上的伤口,过度失血的大脑混沌,都叫温让剑的身体此刻如被山压住,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没有想到开眼的后作用这么快就来了,温让剑的眼前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周围的视野仿佛都蒙上了一层雾。
听到青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他无奈道:“你就这么想殉情?”
“有没有可能,我还能等待救援?”
“对!”独孤遐尔反映过来,艰难背起男人的身体,说道:“师哥!我现在就带你下山,帮你叫救护车!”
“你一定会没事的!”
温让剑没有说话,他的手心里被塞进了一块儿碎成两半的玉佩,玉佩上的滚烫和手心的伤口化为同样的温度,居然一时叫他没有察觉到预兆。
独孤遐尔艰难背起男人,小腿有些发抖,但是很快就稳定了下盘,背着师哥朝山下去。
青年气喘吁吁间,一直在说着话,好像是不像让男人昏睡过去:
“师哥,对不起,不知道是不是我刚才摔了一跤,玉佩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