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子然决定徇私枉法一回。这个忙她没法帮。
非烟大概看出了这一点,她盯着江子然手中握紧的木匣子,问她:
“所以你想把这事压下来”
江子然默不作声,只是低着头。
非烟冷笑一声:
“哼,你不是好官吗?不是监察御史吗”
听到这话,江子然觉得浑身无力,原本挺直的背一下子倒在了靠背椅中,她道:
“恕我无能为力。”
“江子然。”
非烟上前一步,将她从靠背椅中拽了起来,拽着她的衣领,道:
“你也很讨厌你爹吧?毕竟他是个混蛋,给你府上的孩子下了毒。”
想到那些孩子,江子然恢复了一些气力,她抬头望着非烟:
“我是讨厌他,但我没法这么做。从前那件事是我们家不对,我可以赔偿你。”
“怎么赔偿我”
“黄金,珠宝,还是宅子,你想要什么,我尽量给你?”
非烟一下松开了手,江子然便再次软瘫在了靠背椅中。非烟道:
“谁要你的黄金珠宝”
说着,便将手中的玄一悬在了她的脖子上,用利刃逼迫她,非烟道:
“给皇帝写本奏折,我说你写。”
非烟从一旁的公文中翻出一本干净的奏折,铺到了她面前。
锋利的剑刃抵着她的脖颈,江子然望着案台上的奏折,慢慢闭上了眼睛:
“你杀了我吧,我没法写。”
非烟虽是持剑人,但她却下不去手,因为该死的人是江北山,不是江子然。
她轻叹了一口气,道:
“那我们想个办法,想一个不会牵连你和你姐姐的办法。”
江子然却道:
“我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怎么可能不受牵连,牵连最大的一定是我的阿姐。”
非烟握着剑的手开始出汗,最终她将剑放了下来。
江子然缓缓睁开眼,将匣子收在了一旁的格子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