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累趴下后,非烟才报复性的往她肩上咬去。
姜仪却抱着她的脑袋,问她:
“为什么不回去了?”
非烟松开了她,伸手擦了擦她肩上的牙印:
“工坊那里挺危险的。况且你不是也想让我走吗?”
姜仪又问:
“翻案后准备去哪?”
“翻案了再说。”
听后,姜仪便默不作声了。
夜里静得很,这院子也偏,不会有什么人来往,姜仪一沉默便显得更为寂静了。
于是非烟苦思冥想,找了个姜仪能与她搭话的话题:
“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我和月禾在雪地中刺杀鹤居那天,我对上你为何施展不开招式”
姜仪也记得刺杀鹤居那天,她对上自己时,连剑都拿不稳,更别说施展招式了。
姜仪忽然想起了家主曾对她说过的一句话,那时她为取落梅而杀了一个铁匠,她回到姜家后郁郁寡欢了一阵子,于是家主告诉她:一个剑客的剑上若是没有沾上过鲜血,那这剑与木棍没有区别。
她想,当时月禾可能只教了她如何练剑,却没教她如何杀人。
但她不能这么说,这么说了,便是让她去杀人,可剑客练剑,不是为了杀人。
于是姜仪盯着床幔,郑重其事地告诉她:
“可能是……我比较厉害。”
闻言,非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姜仪却有些恼了,她好歹也是盛名在外的白玉剑客,但这笑却是像在否认她,否认她的剑法,否认她的为人。
“你笑什么?”
非烟本意并非是想否认她,只是不经意间想起她方才泛红的眼尾,于是她从姜仪怀中抬起头,笑着问她:
“你刚才哭什么”
“我没哭!”
姜仪当即否认了这个说法,她只是生气,只是难过,只是有些委屈罢了,她道:
“我只是眼睛有点疼……”
闻言,非烟忍住笑意,揉了揉她的脑袋,
“嗯,少主可以憋住不哭,少主真厉害。”
姜仪有些底气不足:
“本来就厉害……”
非烟却笑得更厉害了:
“也不知道谁刚刚累得跟狗一样。”
听着她的笑声,姜仪有些无地自容,拉起被褥蒙住自己。
笑着笑着,非烟瞥见了散落一地的衣物,那件月白色的长衫格外惹眼,于是她指了指那件衣裳,隔着被子拍了拍姜仪:
“下次爬墙的时候别穿这么白的衣裳了,容易被人发现。”
不一会儿,被褥中传来了蚊蝇声大小的一声:嗯。
巴掌
见姜仪这样,非烟又好气又好笑,她隔着被子抱住了姜仪的后背,顺手拍了拍:
“你躲在里面做什么?”
姜仪却在里面闷不做声,动也不动一下,于是非烟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