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这本书很好看,你看了吗?”他直接跟人安利起来。
舒然:“!”
别这样,亲!
这一刻他只想拉着这人赶紧走,太丢人了,啊啊啊!
“看了呀,”店员笑着说:“书还没上架就看了,好看!”
徐慎立刻看向隔壁的作者本人,只见作者本人窘迫万分,眼神凶巴巴地瞪着他,一字一字地从嘴里说了句:“赶时间,搞快点。”
徐慎听不懂人话似的,舒然越催他越是慢吞吞地掏钱付钱,继续问店员:“请问这书销量怎么样?”
“很好!”店员喜悦地说:“喜欢这本书的读者都太有分享欲了,有些买了一本还来买两本三本,就像你们一样!”
徐慎惊讶:“买五六本的也有吗?”
“是的!”店员说:“有些单位组织一次性买的,比这多多了。”
徐慎听得心满意足:“他们真有眼光。”然后终于龟速地付完钱,被不耐烦的舒然拉着离开书店。
“丢人。”舒然深吸了一口气。
“我高兴。”徐慎笑眯眯的。
舒然没想到,这本跟时代气质格格不入的小说,会有这么好的开局,看来不用再担心出版社会赔本儿了。
他也跟着徐慎一起笑,最后两个人傻兮兮地在车上笑了一路。
不奇怪,这个时代人们对书本的渴求其实非常大,然而当代的出版市场还是由传统文学占据,缺少娱乐性,受众面不那么大众。
到了九零年代左右,娱乐性强的小说才百花齐放,一时涌现了很多大家耳熟能详的作家。这些作家的书后来也占据了电视剧领域,一直被翻拍又翻拍。
舒然这本故事结构很新鲜的小说一旦面世,受到欢迎很正常,让大家很有分享欲也很正常,悬疑小说本身就自具讨论性和神秘性,就像剧本杀一样,刺激的体验感能让人快速上瘾。
不用担心销量问题了,舒然就把这件事放下了。
吴社长那边的问题却才刚刚开始,原来有读者看完书之后,带着读后感投到出版社,希望他转交给作家。
这……不奇怪,其他作家也有这个待遇,区别在于量多还是量少,读者的精神状态是平静还是狂热。
吴社长亲自整理这些信件,很惊讶地发现,竟然有作家写来的信,请求他转交信件的同时,引见一下这位令人惊艳的舒然作家,交个朋友。
吴社长记得,这位作者都四十来岁的人了吧?年纪相差这么大,和舒然交朋友不太好吧?
那不成了忘年交!
信他可以帮忙转交,引见还是问问舒然自己的意思再说。
怕去晚了舒然不在家,吴社长一大清早来到对方留的地址登门拜访,给他开门的人却不是舒然,而是一个长相出众惹眼的青年,吴社长在对方身上,隐约看到了某种和舒然一样的东西,让他感叹老祖宗说‘人以群分’果然是真理。
“您是?”徐慎不认识吴社长,只觉得对方看起来是个文化人,他现在特别尊重文化人这个群体,因为他媳妇儿也是其中之一,爱屋及乌嘛。
“你好,我找舒然。”吴社长笑着说:“我是南市出版社的社长,请问这里舒然的家吗?”
“原来是吴社长,是的,”徐慎一听对方是出版社的社长,赶紧把门打开:“这里就是舒然的家,您请进来。”
“好的,谢谢啊,你是……”吴社长挺好奇眼前这个年轻人和舒然的关系。
“我是他的书粉,”徐慎灿烂地笑,出版社社长嘛,肯定很理解这种关系:“他还没投稿我就看他的书了,很喜欢,所以……交个朋友方便催稿。”
吴社长笑了:“明白明白,哈哈哈。”
他也想催稿,可惜这把年纪应该跟舒然交不来朋友了,只能拍拍徐慎的胳膊:“催稿重任就交给你了,最好尽快把新书催出来!”
“我尽量。”徐慎眯着眼笑。
最近舒然的心思都在事业蓝图上,可能短时间内不会再写第二本书了。
虽然他也很想看新书,但不想媳妇儿太累太赶。
等舒然下来,看到的就是徐慎跟吴社长和乐融融的一幕,就挺佩服的,徐慎这人怎么跟谁都能聊上几句?
“吴社长,您怎么来了?”舒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