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曾义斌做事实在是太欠缺考虑了!他难道以为通过这样浅显的动作就能遏制徐浩然的发展?未免太幼稚了些。他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为什么在庆阳帮里,陈懿和曾义斌两个人年龄相仿,甚至曾义斌还比陈懿略大一些,可是一直以来,陈懿在官场上始终稳稳压曾义斌一头。这可不全是赵学义偏帮的缘故。曾义斌无论是处事、应变的能力相较于陈懿都有着不小的差距。如果不是陈懿的倒台,庆阳帮眼看着就没有了接班人,这让赵学义没有了选择,只能在自己退休前将曾义斌扶上马、送一程了,希望他能在自己退休后能够扛起庆阳帮的大旗。不过现在看来,就算有自己的帮衬,在自己退休后曾义斌也很难走得长远啊想到这他再看看那份方案,再次暗暗叹了口气。相比而言林如海就要幸运许多了,首先对方地位和自己相仿,却比自己年轻了十几岁,在官场,这个优势已经能够决定很多东西了。其次从这个报告来看,林如海早早地就找到了后继者,这要是徐浩然真的成为了他的女婿,有林如海的帮衬,以他的能力,未来的发展至少不会比陈懿差,这意味着在s省政坛上,至少未来几十年林如海这一派系都会有足够的话语权“我知道了,我会提醒义斌的”赵学义放下自己的思绪,平静地回答道。眼见自己的目的达到,林如海也没有多留的意思,欣然告辞。赵学义看着林如海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这位新进常委,他总觉得有些奇怪,表面上对方没有针对自己,针对庆阳帮的意思,但是每次他表态的时机都太过巧合了。就拿上次讨论陈懿的那次常委会,正是他抛出了责任追究的意见,让自己不得不将锅甩到政府的头上,这才引发了后续的连锁反应不过很快他还是摇了摇头将这些疑惑抛到了一边,两人之间没有过节,兴许只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吧他将视线转向桌上的方案,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拿起电话他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之后冷冷地说道,“晚上七点,老地方等我。”电话那头正准备说些什么,然而赵学义根本不等对方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晚上。还是那个隐秘的会所,曾义斌恭敬的站在包厢的门口等待着,眼见赵学义进来,他立马让到一边,“部长。”赵学义没有说话,径直走了进去,坐在了主位。曾义斌看这架势哪能不知道自己怕是哪里又做错了,惹恼了这位大佬。这些年来,总是如此。明明自己和陈懿年龄相仿、职位相仿。但是这位的眼中似乎只有陈懿一个,对于陈懿毫不掩饰自己的偏爱,对于自己却很少给过一个好脸色,不是批评就是训斥,他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鸷。前几个陈懿落马的时候,整个庆阳帮都神情严肃,至少表面上如此。只有他不知道在心里暗暗庆幸了多少回。有陈懿在的时候,赵学义怎么可能扶自己一把他小心收起眼里的情绪,再次变得恭谨而温顺随着对方进去,坐在了对方的下手位置。然后将刚才已经倒好,温度正适宜的茶水端到了对方面前顺手的位置。赵学义端起茶杯啜了一口,顿了一下这才开口,“鹤城煤炭改革的方案是你否决的?”曾义斌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小事竟然会传到赵学义的耳朵里去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是的,我是看这个方案一旦批准了,会给林如海的准女婿带来”“愚蠢!”曾义斌还没说完,赵学义已经冷冷地训斥道。曾义斌想要解释的话语顿时卡在了喉咙里。赵学义继续斥责道,“这个方案你知道能成功,别人难道就不知道?”“如此简单粗暴的拒绝审批,你以为这样就能搁置这个方案?”曾义斌没有说话,但是对于赵学义的话其实是有些不服气的。作为煤炭行业的主管单位,只要他不想,鹤城怕是反了天才敢私自动作。动了倒是更好了,到时候直接抓他一个未批先建的错处,绝对够那个什么徐浩然的喝一壶的了赵学义摇了摇头,曾义斌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抓到问题的关键,这实在是让他很是失望。想到这里他不自觉的就开始想起了陈懿。陈懿有缺点,这毋庸置疑。但是陈懿在政治上无疑是极为成熟的,哪里会做出这么粗浅堪称愚蠢的动作来不过现在庆阳人里也没有别的选择了。赵学义说道,“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既然这个方案成功的可能很大,”“徐浩然又不是一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普通县处级干部,”“他的身后站的可是林如海,”“他有一万种方法可以将这个方案递交到更高的层面,”“到时候你觉得这些领导会怎么看你?”“一个连基本方案都看不懂的白痴,还怎么主持政府部门里最为重要的发改委!?”曾义斌的嘴巴张了张,他想反驳,但是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脸上开始露出后怕的神色来。赵学义见了,知道他终于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傻事,于是摇了摇头,“以后做事不要只看表面,多想想深层次的影响,”“未来你是要面对更加复杂的局面的,”“如此鲁莽行事,只会让人看笑话!”曾义斌郑重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赵学义再次点了点头,“点菜吧”“”不久之后,徐浩然这方案就得到了审批,算是为这个事件画上了一个小句号:()官场:从发配乡镇开始连续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