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些天数,因为我的主动示好,洛明磊开始放下紧张感,有时甚至与我主动说话聊天,他跟我说着他在次级联赛比赛和在次级战队那些有意思的事,我也告诉他在此之前竞天俱乐部一些例如和隔壁战队打情骂俏和准备新建一个自家游泳池的趣事。
我俩训练的时候,位置也慢慢地越靠越近,他打的上路,我玩的打野,我俩也渐渐地普通赛场上的上野选手位置一般,紧紧地靠在一起。
而在此期间我的“前”队友们也在陆陆续续地“回”到竞天俱乐部之中。
“哇塞,凌队,你家俱乐部可真有钱,这花园已经够夸张的了,我听说那边那个坑将来会是个私人游泳池?”一只身高加耳朵长度超过两米的男生和好几个一起来试训的首批选手一起站在竞天俱乐部这个可以开羽毛球馆的天台上,兴冲冲地指着楼下不远处正在施工的游泳池同我询问道。
“是啊,喜欢吧?喜欢的话,我不知道是否有幸和你成为我队友呢?去年联赛的冠军射手先生——白令允前辈?”我笑眯眯地给这个不论往哪站,都会因为身高而无比引人注目的,比我先一年进入高级联赛赛场的大白兔精灵说道。
白令允在后来我们五人当中,也依旧是所有人的大哥前辈,但是因为那时候的我们关系实在是太要好了,从刚开始在他名字后面尊敬地加个“哥”变成了直呼其名,因为大家都觉得这样是关系变亲切的表现。
事实证明,主动社交是相当有用的,这一次白令允的试训效果比起前一世有了相当大的进步,虽然他依旧不是最好的那个,但是他做到了成为让潇教以及赛训组所有人甚至是老板最满意的一个。
在送走第一批试训选手后,竞天俱乐部也是马不停提地迎接来了第二批试训选手。
但是这一次,我没有像前两次那么镇定了。
因为未来对我影响最深,和我命运纠缠最重的队员也在这批选手当中。
我先是去翻了翻即将和她一起转会来到竞天俱乐部的队友相关讯息,了解到这位前一世结局负气离开“前”队友近期情况后,我在脑海里飞速盘算了避免相同结局的应策后,不由得又开始想起了同做为“前”队友的她。
我翻来覆去一个晚上,打自从我回来,忙前忙后这段时间里,我的手机虽然已经不再像回来之前那样去刻意搜索她的相关讯息了,但是互联网就是个除了我穿越以外第二个神奇的东西,我试着去淡化那愧疚了一辈子的感情,好在这新的一世不再会伤害她分毫,可是信息记录就是显示着我曾经是多么地在意她。
在天边吐露出一丝鱼肚白时,我还是不争气地点进了粉丝们给她建设的超话社区。
我真的没有勇气去面对她的名字,但是这毕竟是粉丝给她建设的超话,怎么可能会不看到名字,每一条文字都正正规规地写着她的战队名称和职业id,每看一次,我的心就不由得揪一下。
早起时和潇教照常一起去接试训选手的时候,潇教对我的两个黑眼眶非常担忧:“前段时间不是还活力充沛信心满满的嘛,过了些天你怎么又从萨摩耶变回萨摩不耶了。”
我摆了摆手,企图甩锅给昨晚宕机的空调,表示自己只是失眠而已,并努力掩饰自己内心的兵荒马乱,毕竟总不能告诉潇教,这批试训选手里有我未来的亡妻吧。
当试训选手们陆陆续续到达俱乐部门口时,我发现自己还是有些控制不住地,在这群形色各异的选手中,企图找到那一抹雪白。
不过最后听说最后两个“前”队友所在俱乐部的航班晚点了,潇教让我把先到的选手往俱乐部里带,现在也才九月份左右,而竞天俱乐部所在的江光市还非常奇葩地只有夏冬两个季节,现在明显还在夏天,这些选手要是再多站一会儿,全部都要变成江光特产的烧烤精灵了。
我索性叹了口气,想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带着先到的选手,维持满脸笑容地带进竞天那装修得壕无人性且开导航都容易迷路的俱乐部内部。
但是拖踏是改变不了事实的,而且事实还向我证明了越拖还越容易出问题。
比如现在,令我夜不能寐的她就和我脸对着脸,狗眼看猫眼,目目相觑。
她还是老样子喜欢逞强,电梯让给了队友和教练坐,自己和两个关系较好的朋友拖着沉重的行李上楼。
她那两个朋友拖行李不是大问题,但是对于她来说明显就是。
接着就是当我手机收到信息,潇教告诉我晚点飞机队员应该已经上楼了的时候,我在拐到楼梯间发现了天降的一抹雪白身影。
我想要是她不拖着那个因为缺乏安全感而带得死沉死沉的行李袋的话,我是能够接住她的。
不过还是带上行李袋吧,经过这么一摔,我觉得我是该认真考虑洛明磊前些天跟我说一起去健身的提议了。
最后她的两个朋友把她扶了起来,虽然我被压在下边摔挺疼的,我也没让她们帮忙搀扶,因为太丢脸了,堂堂一个大男生居然接不住一个小女生。
“筱葵姐,姚夭夭,你们快帮忙看看她怎么样了。”
绿色齐耳短发的向日葵精灵女孩愣了一下,随后有些诧异地看着我,那眼神让我顿感发毛,而后我忽然明白了过来:情急之下我竟然喊了上辈子五人组混后才会使用的称呼。
令允前辈,你前一世说你女朋友看陌生人的奇怪眼神可怕真不是掰的啊。
我的天,第一次见面同时冒犯两个队友,接下来的日子,我绝对不能再情感用事了,家人们真的不想再英年早逝了谁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