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的伤害又如何计算?
他可以不在乎自身,但他不能看着自己的孩子遭受质疑,因他而承受这一切。
“羡之,人心是最可怕的东西,别人不会想知道真相的,他们只会相信他想相信的东西。”
见陆时逸一脸死寂说着决绝的话,林羡之心下万分着急,他害怕陆时逸挺不过去,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陆时逸。
方才那些话使他心惊肉跳,做梦都没想过别人会说的那么过分。
许久,他才迟迟劝道:“那你也不应该作贱自己啊,你死了夭夭怎么办?妻主会伤心欲绝的,你舍得丢下妻主吗?”
陆时逸对冷清凝的感情,林羡之看在眼里,此刻也只能这样安慰他,希望他坚持住等到府医来。
可陆时逸却不这么想,他已心死,只恨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只是,提到了冷清凝,他心中霎时苦涩不已,像是走进了死胡同般,他感到无比难过。
他幽幽出口道:“我陆时逸这一生,堕落过,算计过,颓败过,却也…对那份情满心期待过,可是,她心里始终没有我。”
“胡说,绝不可能。”林羡之立即否定他,完全不明白他怎么会这么想!
“你不明白,羡之,妻主心中有你也有其他郎君,可对我……”陆时逸羞于出口,他不想说那一次宠幸还是他忍无可忍主动求来的。
这些,林羡之又怎么会知道呢!这始终是他心里的痛罢了。
一滴泪顺颊而下,陆时逸痛苦的闭上双眼。
“你不可这样想,妻主就快回来了,有什么等妻主回来再说。”
“你一定要坚持住啊,时逸兄。”
陆时逸半闭着的眼眸轻轻颤了颤,生无可恋的说道:“不了,发生了这些事,我没有勇气再面对妻主了。”
“本就是自沼泽而生的,注定这辈子不能轰轰烈烈,以为入了琅琊府能从此清清白白安稳一世,可如今,还要连累自己的孩子一同受屈。”
“既然浑身沾满泥污,那还不如死得干干净净。”
说完这话,他死意已决。
林羡之心头大惊,暗道不好。
就在陆时逸要咬舌自尽的紧要关头,林羡之眼疾手快捏住他的下巴,让他动弹不得。
语气带上嗔怪:“时逸,你这是何必!”
与此同时,他大声斥责下人:“府医呢?怎么还不来?这都过去半炷香的时间了。”随手指向小安:“你,赶紧入宫去请高太医,速去。”
转而盯着一众护卫吼道:“去把府医给本郎绑来。”
林羡之怒了,这些人是怎么回事,生死关头,竟如此磨蹭。
小安连忙点头应道:“是是,奴这就入宫去请太医。”
护卫们也一拥而出,飞速奔向客院。
就在此时,冷清凝小宁沧渊等人到达琅琊府门口。
而温言澈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
对不起,妻主
府门口,冷清凝刚开口说话,还没来得及跟温言澈多叙上几句,温言澈便直接将近来府内之事简短讲给了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