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淡喝:“回来。”
陆时逸叫住他们,双眼无神,无力的摆了摆手,“罢了。”
“主子?”
小安见他面色很不好,急道:“是奴的不是,奴不该让您来的。”
闻言,陆时逸一顿,侧目看向小安有气无力的问:“所以,你早就知道他们在议论本君了吗?”
“或者说,整个府中都是如此谈论本君的?是吗?”
小安舌头打结,支支吾吾道:“不是的主子,奴…从未听到过这些话。”
小安想要安抚陆时逸,“主子,您别生气小心动了胎气。”
陆时逸未再接话,靠着小安稍站了片刻,眸色幽暗不明,嘴角微微向下,他垂下眼睫小口呼气,身形萧索又落寞。
双手攥紧后缓缓松开,兀自转过身,朝来时的方向独自返回。
“主子……”
回了卧房,他关上门,将所有声音隔绝在外,小安担忧的站在门口,一只手伸在半空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
“主子,您没事吧?”
“没事。”
陆时逸扶着床头慢慢爬上榻,扯过被子将自己完完全全包裹住,似乎这样才能寻找到一丝安全感。
小奴们说的话令他心慌意乱,这些话最初是从谁的嘴里传出来,又愈演愈烈演变成如今的诛心之言呢?
明明自己已经极力否认了,为什么就是没人相信!
别的他都可以当作是瞎话,但是那句去父留子让他的心痛到极点,不安到了极点。
“他们会这样对待本君吗?”陆时逸自问。
他又想起了冷清凝。
“如果妻主在,她会相信我吗?”
“去父留子!”他长久的低喃着。
这段日子,温言澈很照顾他日日命人送膳食补药过来,嘱咐他要好好养胎,他看得出来那是真的关心他,并且之前的事温言澈并没有责怪他。
但那些护卫……
难道真如小奴们所说那般,是监视吗?
心思百转千回,陆时逸陷入迷茫、怀疑、痛苦和害怕之中。
气急攻心,越想越心塞。
在巨大的压力下,猛然吐出一口血。
“噗……”
心口涌上来的血腥气牵动面部表情,他双目猩红,两条眉毛紧紧拧在一起。血液糊满半张脸,蹭到枕头上被褥上,他胡乱用袖口擦了擦嘴,挣扎着起身,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
一发而动全身,下腹传来巨痛,他刚刚握住手杯的手一抖,打翻了杯子,连续的声响也惊动了贴在门边的小安。
陆时逸生产
“主子,您怎么了?”小安重重推开门。
跑到榻前就看到洁白的被褥染上了鲜血,陆时逸半个身子趴在床与柜之间,面色阴沉的吓人。
“啊!!”小安大叫出声。
颤抖着手赶忙去抱陆时逸,将他上半个身子重新抱回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