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逸丝毫不慌,“昨日侧君分娩,侍身不敢支走府医,必得先顾着侧君才是,侍身自己扛一扛也就是了。”
“你……”孟绪明显不信。
“胡闹,你是有身子的人。”温言澈出言训斥他,但眼神透着关切,随即吩咐朗月速传府医过来把脉。
陆时逸恭敬起身向温言澈拜礼,“侍身多谢主君。”
温言澈抬手:“快坐下。”
孟绪方才的话被温言澈打断了,等陆时逸坐下又连忙问他:“就算你说的都是实情,可有小厮作证亲眼看见你进了卧房,你还问了她话,你如何抵赖?”
陆时逸先是淡笑一声,随后一脸无辜的看着孟绪,面带笑容否认道:“侍身确实在主院门外问过她侧君是否已经生产,可她当时站着都快睡着了,眼皮都撑不开,定是她记错了,她怎么可能看见呢?”
理由过于敷衍,孟绪不以为意:“好,你们都有不同的说辞,到底是谁说了谎话还不一定,那么陆侍君,你可有证人证明你说的是真的、那小厮在污蔑你?”
“唉,澄侍君……”
陆时逸重重叹了口气,回避了这个问题,证人当然是没有。
不想再被他继续试探下去,多说多错。
直直看向温言澈,语气诚恳道:“侍身当时便走了,的确没有进过主院,主君,侍身已经说了不下十遍了,主君还是不信侍身吗?”
无比恳切的目光,几秒后,温言澈点头,心里已经有了分辨。
陆时逸透着真诚的眸色立刻添了三分安定。
见此,孟绪急了:“主君,小厮的话不可全信,陆侍君的话也未必能当真。“转向陆时逸,目光深沉带着深意:“陆侍君,希望你能实话实说,这样对大家都好。”
陆时逸忽的收敛笑容盯着他问:“澄侍君,你今日为何如此咄咄逼人?侍身都说了没有,你为何就是不信?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非得逼我认罪吗?”
孟绪一噎,“本君哪有逼你认罪!”
“那是为何?”陆时逸呛声。
“是因为……”
孟绪心事重重备受煎熬,之所以这么执着,一方面因为顾南书是他的好友,好友的孩子没了他也很伤心,恰恰又看见陆时逸的行为,若当真是陆时逸干的,他要为好友找回公道。
另一方面,他打心底不希望是陆时逸做的,他希望对方能坦诚相告,若不是他,也好真相大白还他个清白,尽快查出真正的罪魁祸首。
这样大家都可以安心。
“因为本君认为,此事定是有人蓄意为之,本君想知道真相。”孟绪坦言。
他坚信面色发紫是中毒之症。
“好了。”温言澈打断二人,不许二人再争。
温言澈没再多说什么,等府医来替陆时逸把过脉后便带着孟绪走了。
回到鹤眠苑
“主君,您相信陆侍君吗?”朗月问。
“再观察。”
各个方面来说,他是信的。
首先陆时逸没有害人的动机也不会武功,不太可能打晕君竹,且他当时应确如他自己所说那般只是碰巧路过,才会被人看见。若是故意而为的话必会提前布置,不会露出那么多破绽。
有她之处,便是归宿
只是陆时逸对于是否进过主院的态度否认的过于坚决,坚决的有些反常,反倒令人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