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的就得拿水泡一泡,省得锄头报废了。
听了这话,他锄头也不泡了,转身就往屋里头走,就当做没听见这句话一样。
玉芬见状,跟在他后头追着问,“这事是怎么个情况你总得和我说说吧,毕竟是我们家亲戚,总不能什么事都让我从别人嘴里头说出来吧。”
“说啥说,你咋想的我还不知道,不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占个便宜吗?”
被他这么一说,玉芬急了,“啥叫占便宜,你当初打工养他读书这事怎么不说,之前吃那么多亏,现在还不让讨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陆老大知道她的意思,但这事没那么简单,“我弟那人只有他占别人的便宜,没有别人占他便宜的道理,你的算盘还是给我放放吧。”
陆老大从小就吃了他弟的亏,到了大了才渐渐反应过来,但是按他的性子,反应过来了也生不出什么事来,最多远着点。
当初分家那事,纯属是他弟挑起来的事,也不知道他从哪听说了老家的房子能卖钱,于是连夜跑来撺掇他爹把房子留给他。
陆老大辛苦服侍他爹那么大,又赚钱供弟弟读书读出来了,到头来反被赶出家门,就就给他了五分地。
他爹把这事做的这么绝,陆老大分家以后就再也没有上门过了,连讨媳妇的事都没告诉他爹一声。
他爹死了他也没去。
愣是让玉芬进家门这么长时间了,都不知道还有个公公的存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弟这人,陆老大娶了玉芬以后觉得她没啥不好的,就连把别人家寿碗偷藏起来这事,在他眼里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要真论起缺德来,这世上没几个人比得过他弟,那是恨不得拿别人家的血肉做自家的登云梯。
所以他看着自家媳妇那模样,劝她赶紧放下心里头的盘算,“我弟那人,要是哪天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了,必然是有什么缺德到头的事要找上我了,你算计他的钱,他算计你全家的命。”
“所以啊,你平时不如多拜拜祖宗,许愿别遇见他。”
说完话他真往屋里头香炉那拜了拜,之后不管玉芬怎么问,他都不想再提那晦气的家伙了。
这么几次问下来,那有钱的弟弟又远在天边够不着,玉芬也就歇了心思。
不过陆老大说的这些话她还是说了出去,主要是不能让她家担了这不孝的臭名声。
因为碗的事,孙平娟和她不打对付,听了她的话立马挑起了刺,“非要这么论起来,那你公公死的时候也没见你家出面啊?”
“人家不咋地,你家也不一定好到哪去。”
玉芬和她们家闹掰了以后,说话也不客气了,“你要这么说你家也不咋地,抠不拉几的,回娘家也不让你带东西,生怕你从婆家带走啥。”
孙平娟嫁到陆家以后,一来就生了两个儿子站稳了脚跟,平时在婆家待着也没啥不好的,就有一点。
因为她娘家穷,所以她婆家总是看不上她娘家,百般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