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雾蛋糕吃了一半,问宴烆,“你吃吗?”
“不要。”宴烆摇头,他是真不爱吃这玩意儿,如果是裴雾做的还能勉强吃两口,别人做的那是一口都不想尝。
“好吧。”裴雾觉得遗憾,这小蛋糕的口味挺好吃的,甜而不腻,清爽可口,可惜了,宴烆不喜欢吃甜的。
宴烆见他有点小失落,低头亲吻他的唇,“待会儿他们要是闹得太吵,吵到你了你就跟我说。”
“休息的房间隔音挺好的,没事。”裴雾不以为然道。
谢嘉栩和顾听鹤也不知道怎么弄的,让游艇到最近的地方靠岸,之后叫了一堆圈里圈外认识的一堆男男女女,认识的免票,不认识的就半价买票游玩,两波人属实是各占便宜,宴烆没跟着他们闹,牵着裴雾的手站在二楼的栏杆前往下看。
大厅乌泱泱一群人,香槟红酒、觥筹交错,热闹得很,谢嘉栩游走在花丛中,乐不思蜀,宴烆嗤笑一声,“谢嘉栩这个心机狗,用我的游艇赚他的钱。”
“估计待会儿分你一半。”裴雾打趣道,宴烆不屑,“谁稀罕。”
说着,他牵着裴雾回了楼上休息,现在才九点,裴雾睡得早,所以要休息,但宴烆因为拍戏昼夜颠倒是常事,他问道:“你不去玩吗?”
“还早呢,待会儿再下去打个招呼。”宴烆搂着他的腰,“洗个澡再睡?”
裴雾点头,宴烆去给他放洗澡水,他在两个大号行李箱里翻出睡衣来,走进浴室,浴室里雾气朦胧,宴烆试了试水温,“可以了,过来吧。”
海上昼夜温差大,白色只穿了一件短袖,晚上就套上外套了,宴烆给他把外套脱下来,“我帮你洗?”
“不用,我自己洗,你出去吧。”裴雾让开,宴烆勾了勾唇,“等宝宝长大了,你就知道我的好了。”
“那宝宝不还没长大嘛。”裴雾抬头道,宴烆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唇,“那你慢点,有事叫我。”
“嗯。”裴雾应声。
浴室滑、浴缸里也滑,裴雾进进出出都小心翼翼的,根本不敢松懈,洗完澡出来后,宴烆给他吹头发,之后就躺上床了。
宴烆搂着人哄睡,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听不到外面的喧嚣吵闹,烈酒信息素包裹着裴雾,裴雾昏昏沉沉的,慢慢睡着了。
宴烆垂眸,温柔地看着怀里已经睡熟了的人,手指蹭了一下他的脸,随即起身,给他盖好被子后,他打开床头的台灯,把大灯关了,转身下去。
夜晚海上风大,尤其是后半夜的时候,海风吹得‘呼啦呼啦’响,像是恐怖电影里即将呈现惊悚一幕的节奏,裴雾原本睡得挺好,这下也被吵醒了,窗帘的灯拉得不严实,他看着那外面一片漆黑,用被子裹紧自己,挪开眼神没敢再看。
片刻后他打开主灯,换上衣服出去找人了。
二楼寥寥几个人,都是玩不下去要休息的,而一楼还很热闹,沸反盈天,有喝醉了走不动服务员搀扶的,有还在跟随音乐摇摆的,裴雾贴着墙走,怕被别人不小心撞到。
他来到大厅,立马就有目光注意到他,像是五彩斑斓的喧嚣里多了一抹清淡平静的温和,裴雾无视掉那些目光,开始找人。
谢嘉栩在台上戴着耳机打碟打得正嗨,顾听鹤正和人坐在沙发上喝酒,而宴烆正坐在沙发上跟人闲聊。
裴雾正准备走过去,这时旁边一个人忽然撞到他,裴雾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一旁的酒桌,他吓了一跳,还没缓过神来,听到那人惊呼一声,骂道:“你长没长眼睛啊?”
香槟全洒在那oga的衣服上,但这也是他不看路,撞了裴雾导致的,见这人厚脸皮倒打一耙,裴雾也没好气,听他站直身体,“是你没长眼睛,我走的好好的,你眼瞎从侧面撞的我。”
裴雾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幸好旁边有桌子给他扶了一把。
“你说什么?!”那oga一脸豪横,见裴雾长得好欺负,又穿着随意,一件白t加休闲外套,下身也是宽松的休闲裤,好像还怀孕了,他嗤笑一声,讥讽道:“我说,怀孕了你就在家好好呆着,这种地方是你能来的吗?都怀孕了还想着勾搭谁呢?好好回家相夫教子不好吗?”
他这话说得难听,裴雾听着就不舒服,“你还是回去好好学做人吧,学会礼貌学会说话你再出来。”
“呵!我可不会像你一样,怀着孕还出来这种场合勾引人!”那oga满脸刻薄,他还没来得及得意多久,一道凌厉的声音就插进来。
“你对我老婆怀孕是有什么意见吗?”
裴雾转过头,见宴烆走过来,将他拉到身后,随后拿起酒桌上的红酒,一双眼眸犀利凶悍地盯着那oga看,那oga在宴烆出来的那一刻就吓住了,“宴、宴少………啊!”
宴烆将红酒从oga的头顶缓慢倒下去,随即用酒杯敲打他的额头,‘咚’的一声,听得在场的人都不禁一颤,只听见他凶狠问道:“我问你是不是对我老婆怀孕有什么意见?啊?”
“怎么了这是?”谢嘉栩和顾听鹤赶过来,宴烆用酒杯指着他,“这傻逼撞了阿雾不道歉,反咬一口还骂人!不要脸的东西!”
那oga吓得心惊胆战,哆哆嗦嗦求饶,“我、我不知道他是、他是你老婆………”
“你眼瞎啊,我老婆在我的游艇上,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什么狗玩意儿你还敢骂他?!”宴烆说着,就用酒杯狠狠杵了他一下,那oga额头上立马出现个红印,硬是没敢动一下。
“宴烆。”裴雾抓住他的手,宴烆反手将他护在身后,随即,拿来一瓶没开过的香槟对准o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