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灏恭敬道:“儿臣见过父皇。”今天叫他过来肯定是为了福乐的事情。顾启道:“别总是用这些虚礼了。”顾景灏道:“礼不可废。”省得顾启哪天心情不好开始拿这个做借口训斥他。其实,顾景灏已经觉得无所谓,但是如果把年过半百的顾启气着了,还是会有些于心不忍。顾启咳嗽了几下,又让小璇子在门口看着:“这小璇子机灵得很,以后张洪告老还乡了,可重用他。”门外的小璇子受宠若惊的神情,而顾景灏很是淡定:“儿臣都听父皇的。”毕竟是张洪的徒弟自然是可以信得过。张洪是一等一的忠心。顾景灏很羡慕顾启有这样的人跟着。若是皇室斗争没有那么激烈就好了,可惜天不遂人愿。顾启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到了强弩之末的时候:“福乐的嫁妆已经被我清点好,朕的嫡次女还是要高规格的风光大嫁,婚礼就在宫里举办,热热闹闹个三天三夜。”他这一身有功有过。然则,顾启到了这个岁数要的也不过是儿女在身边。皇后最近收敛了不少,倒是很少再让自己操心。顾景灏道:“福乐若是知道父皇这么安排,肯定是很开心。”没想到顾启会亲自做这些。哪怕是其他人都没有这个待遇。顾启道:“你皇祖父生前是个多疑的人,他最宠爱的妃子都能因为一些小事被废黜,朕不希望你以后重蹈覆侧。”言下之意还是希望别等他走了开始对手足大刀阔斧,如此只会让人诟病。顾景灏只是点着头并未多说什么。顾启寻思着:“朕见你和太子妃的关系看起来好了点,也该抓紧要个孩子了。”何况,皇后又不是很反对苏蔓溪和顾景灏有子嗣,这倒是可以大大改善皇后以偏概全的毛病。顾启担心自己走了以后,没有人再顺着皇后。留她一个人守着太后的位置挺孤独的。顾景灏白净的脸红了些:“儿臣和溪儿暂时还没有准备好。”苏蔓溪会不会生都不一定。这种事强迫人总归是不对的。何况,顾景灏也没有坚定地认为苏蔓溪会留下来。顾景灏又道:“还请父皇养好身体,毕竟福乐很快就要成亲,新达还在京城里没有要回去的意思。”新达的目的可能和荣王差不多,而现在成年的公主即将要出嫁,肯定也不会碍着新达别的事情。是以,只要顾启还健健康康的,荣王肯定不会主动找事。只需要防着新达就可以。顾景灏总觉得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顾启虽然对荣王的兄弟情一般,但是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那么决绝。顾启闭着眼睛:“你说的这些话倒是对朕有些宽慰。”其实,顾启的心里也知道荣王那些人不是等闲之辈,但如果什么都要自己出面,以后还有谁会觉得太子有威势。再则说太子现在和苏蔓溪的婚姻和子嗣,是皇后和众大臣都在盯着的。以后太子登基肯定也要过问一番。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顾景灏感觉到顾启的操心,可是他也不好直接说什么。毕竟,有些事不过都是些场面话罢了。顾启和顾景灏说了之后的安排,无外乎是关于福乐公主的婚礼和以后的各大臣的毛病,让他自己以后好分辨一二。此时的苏蔓溪已经到了御书房,看到文贵人送来的墨已经被用了,心里有些堵得慌。若是以前可能不会在意,可是现在她自己几乎都控制不住多想一些事。莺儿看着那墨水也是觉得碍眼,但她们毕竟是正宫的太子妃,文贵人还没有挑衅得直白,自然是没有办法发难。而且姑娘那么宽和待人,不到万不得已肯定不会反击。莺儿开始发愁文贵人和顾景灏的传闻是真的,这不免让她感到了危机。苏蔓溪倒是坐在那安静地等着,想着她做的东西可能不一定被用,还是放在那好了,若非因为小姑子的婚事离不开,她倒是很想回去刚住习惯的太子府。苏蔓溪发现张洪这几天都不在,忍不住问:“张总领呢?”莺儿道:“听说去陪瓦香国的新王了,皇上说让张公公陪着是好事儿。”苏蔓溪越来越肯定新达肯定是有别的目的,而且他和阿莲宜肯定有着某种瓜葛。不过,阿莲宜的肚子到现在都没有露馅。难道是真的趁机怀上了?想必到时候晚点出生就是个哪吒。苏蔓溪看到了顾景灏的身影,连忙按住心里的猜测:“殿下可是刚下朝?”顾景灏看到她笑了下:“没有,今天是公假休沐,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只是父皇让我去看看福乐的婚事。”说着,顾景灏也开始担忧那天会不会出事。于是赶紧让一鸣去排查那些可疑的人物。顾景灏的话很稀松平常。苏蔓溪却觉得他好像又被顾启说道了:“殿下,公主的婚事很着急吗?”虽然新达有可能要娶公主,可是他最近都是走街串巷。似乎和安莱公主一样想打通贸易。如果新达没有和荣王接触,也许可以继续深入来往。荣王私底下是什么心思,想必大家都是知道的。但不知道为何,顾启和顾景灏至今都没有先发制人。顾景灏笑道:“很着急,父皇他:()惨死重生,嫡女宠冠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