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炎髓炼体结束后的第五天,君德便带着关牧三人出发朝着天宝城赶去,而有了君德这位结丹期修士陪同,一路上自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只是一路上,众人总能听到有不少修士谈论关于将魂遗冢的事,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自然就是孟林那阴险的家伙,显然是觉得在柳家不好对关牧下手,想要借他人之手对付关牧。只可惜即便那些藏在暗处的鬼修,十分垂涎关牧身上的宝物,却也只能远远的看着,毕竟就算君德受了些伤,但依旧是结丹后期的存在,根本不是那些筑基炼气的鬼修能够对付的。“想不到竟有这般多的鬼修对我虎视眈眈,若是不加以教训,恐怕接下来的路要多不少麻烦。”在距离天宝城还有数百里的小镇上,众人正在一间茶楼中歇脚,关牧放下端到嘴边的茶杯,看向不远处的街角,几个打扮成苦力的鬼修正朝着这边张望着。君德对此并不在意,只不过几个炼气筑基的小喽啰,自然还用不着他出手,但一旁的君悦却有些不满起来,原以为能借这个机会,与关牧亲近亲近,却不料一路上心思全放在了那些鬼修身上。“爹,那些修士真是讨厌,不如爹爹去把他们打发了吧,要不然总是心事着。”君德闻言却只是摆了摆手,并没有要出手的意思,关牧正想说些什么,却只见柳韵温婉的将茶杯递到其手中,随即温柔的笑了笑说道。“悦妹妹说的在理,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不过此事倒也不必劳烦君伯伯,不如牧你去露一手,也好让我与悦妹妹开开眼。”关牧闻言微微一怔,随即抬头看向君德,后者自顾自的抿着茶水,一副根本不愿掺和的样子,若是让他出手,那些鬼修自然逃不掉。只不过若是这消息传出去,少不了要被那群老友取笑,一个堂堂的结丹期修士,君家家主竟也犯得着对低阶修士动手。“如此也好,义父可先行一步,此处距离天宝城倒也不算太远,韵儿和悦儿在这里稍等片刻就好。”关牧见状微微点了点头,对着君德拱手道,君德放下茶杯摆了摆手,身影一晃化作一团灵光朝着远处飞去,声音远远的传来。“老夫自会打发君家子弟前来接应,就不打扰你们三个小家伙卿卿我我了。”柳韵闻言俏脸微红,看向关牧的眼神充满了期待,虽说对关牧的实力略有了解,但具体到达什么地步,柳韵并不清楚,恰好也能借此机会好好观察一番。性子与洛乔极为相似的柳韵,总会想着先摸清己方的实力,也只有如此,才能在东界生存下来,所以自然也会将这种习惯带到关牧身上。而君悦则是只想和关牧亲近,见君德离开笑的越发开心起来,至于关牧是否能击败那些鬼修,君悦则并不担心,至少以关牧的修为,即便不是对手,逃总是能逃的掉的。关牧不再多说,带着柳韵和君悦便离开了茶楼,小镇人多眼杂,也不是斗法的好地方,倒不如带到镇外去,只不过与柳韵想法不同的是,关牧可不打算让那些鬼修活着回去。见关牧等人离开茶楼,君德又不在身边,那些鬼修虽说感到有些奇怪,但终究还是抵不过诱惑,三两成群的朝着关牧三人追去。离开小镇后,关牧特意寻了一处僻静的空地,嘱咐柳韵和君悦在一旁保护好自己后,便孤身一人站在空地中,双手背在身后,全然一副不把那些鬼修放在眼里的样子。而追来的鬼修见关牧这般托大,更是不多废话,纷纷施展鬼道法术朝着关牧攻来,一时间厉鬼咆哮,阴风大起,如此惊人的场面,惹得柳韵和君悦惊呼不已。关牧看着那铺天盖地的厉鬼,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相比起荒芜鬼域,东界的鬼修手段实在是匮乏,基本上就是驱使些低阶法器,幻化出几头厉鬼来吓唬人。只见关牧身形一晃,顿时化作一团阴影出现在一个戴着斗篷的鬼修身后,随后也不结法印,只是低喝一声,手臂猛的探出,瞬间便贯穿了那斗篷鬼修的胸膛。“啊!”柳韵和君悦见状惊呼一声,关牧的遁术虽说诡异,但倒也能接受,只是这般狠辣的手段,在东界确实不多见,就更不用说动手的还是自己心仪的人了。关牧抽回手,那斗篷鬼修的身体顿时软绵绵的倒下,周围的鬼修甚至都没发现关牧是如何出现在那斗篷鬼修的身后,便看到了关牧手上那还在跳动的心脏。“既然来了,那就都留下吧。”关牧将那逐渐失去活力的心脏随手一丢,眼眸中不带一丝情感,随着低语声响起,一层细密的亮银色鳞甲出现在关牧身上。众鬼修见状下意识后退几步,但很快又被利益冲昏了头脑,齐齐呐喊一声朝着关牧扑来,而关牧在施展过影遁术后,倒也没有再动用的意思。只是凭借着小成的修罗身,硬扛着厉鬼的撕咬,如同凶猛的恶鬼一般,冲进人群中,随着惨叫声响起,无数的断肢在人群中飞出。哪怕是这些鬼修有不少是修为已经达到了筑基期,却也依旧不是关牧的对手,那覆盖着亮银色鳞甲的手臂,好似锋利的法器一般,无情的破开鬼修的护罩,将鬼修一分为二。而这些鬼修哪里见过这般骇人的景象,只是片刻功夫便溃败下来,纷纷架起阴风朝着四面八方逃去,但关牧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留下这些鬼修,就自然没有停手的意思。随着一道灰光闪过,五方鬼帝玺出现在关牧手中,手指轻轻一点,数十条漆黑的冥蛟咆哮着从五方鬼帝玺中钻出,朝着那些逃遁的鬼修追去。柳韵和君悦二人看着一脸淡漠的关牧,下意识的对视一眼,关牧能有这般大的变化,想必定是和荒芜鬼域中的遭遇脱不了关系。:()鬼帝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