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穿着提花褶裥半裙,戴着网袋珍珠耳环,她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精雕细镂的,引得路人纷纷注目。
就是这个女人告诉她,眼下的一切困境都?能改变。
只要愿意,就会有第二人生。
她想要的优渥家境、阶级跨越、荣华富贵,都?能实现!
前?提是,她愿意成为一个实验品。
外面放起烟花,轰隆几声,萧元漓从梦中惊醒。
猛地?坐直身子,朝窗子那边看?去。
厚厚的窗帘遮挡住月光,黑暗中,她眼神涣散,忽地?堕下泪来。
*
这晚的舞会,所有人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柳祈喝了不少酒,隐隐有些醉,撑到结束后才靠到萧沉萸肩上,像是随时都?要睡下。
萧沉萸把她带到自己房间,先?让她睡下,又将那朵纸折的花放进抽屉里,这才出门。
贝因应该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所以才这么着急赶飞机去查,不然?她不会让秦荔一个人来参加毕业舞会。
她得去问问秦荔。
关娴今晚跟着楼菡回家去了,隔壁就秦荔一个人。
她敲了下门,没人应。
还没回来?
刚才只顾着柳祈,都?没看?到秦荔上哪儿去了,贝因都?不在,她不至于?半夜出门吧。
心里疑惑,她出了院门,打算去找找看?。
但没想到牧惜笙一个人在院外,深夜的风萧瑟刺骨,她身上披着绒毯,却不见得多抗寒,萧沉萸惊了惊,忙过去推住她的轮椅,“怎么在这儿?牧管家呢?”
面颊冻得发红,牧惜笙道:“去拿东西了,我本来打算去找你的。”
这意思是有事要说。
萧沉萸亦不忍心让她在外面冻着,推着她回房。
柳祈已经睡的人事不省,萧沉萸将屋里的屏风推到床前?,略微起到一点?隔音的作用,“出什么事了吗?”
倒了杯水送到牧惜笙手中。
冻得没有知觉的手稍微缓过来一些,牧惜笙垂眸,半张脸笼在台灯的阴影里,她迟徊半晌,才道:“萧元漓带来的那个人,你知道是谁吗。”
“汪茹敏?”萧沉萸道:“知道一点?。”
牧惜笙默了片刻,“她……是刺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