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酒还不错,配她们家那个糕点?特别好。可?惜蛋糕已经被抢完了,我连味儿都?没闻着。”
萧沉萸道:“之前?在云修她们家试过那么吃,真?挺不错的。”
“你不说我都?忘了,怎么没叫潘云修她们?”
“云修要上班,正好柳祈姐来送东西给我,顺便当?我的亲友团了。”萧沉萸道:“没见你带人来?”
齐涟城微微叹息:“我要是带个人来,肯定要一直在我耳朵边上念叨个不停,这不能吃,那不能吃,麻烦,自由的空间可?不多了。”
萧沉萸听着是这么个理,“难怪最近总看?你心事重?重?的,只能看?不能吃,换谁都?高兴不起来。”
齐涟城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
不是!
不是因为这些。
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内心情?绪翻涌,过了很久才恢复平静,这时,萧沉萸已经在和别的同学?聊天了,她便默然?不语,把所有事埋于?心底。
过了一会儿,等到月亮最圆的时候,所有人都?去湖边放花灯。
每个人都?写了自己的愿望,折起来放在花灯内,置于?湖面后,花灯顺流而?下,虽然?游不出古宅,可?毕竟都?图个意头而?已,有这样的瞬间已是满足。
别人都?开始拍照,萧沉萸还没想好要写什么,但看?大家都?兴致昂扬,不好再拖延,于?是写了‘顺天顺行’四?个字,准备随便折一折放在花灯里。
一旁的秦荔按住她的手,将纸接了过来,神色专注地?折成玫瑰花的形状,递回给她。
萧沉萸愣了好一会儿,临了只是放了花灯,纸折的玫瑰花拿在手里了。
秦荔似是不解,歪头看?了看?她。
萧沉萸忽略她的视线,什么都?没说。
花灯轻盈地?飘过湖面,湖面泛起阵阵涟漪,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缱绻。秦荔稍有意会,便不再问什么,只是唇畔慢慢有了迟钝的笑?。
远处,齐涟城眼神冷漠地?看?着她们。
这不是好的预兆。她比谁都?清楚。
幸好萧沉萸并?不知道前?世的事,否则就是亲自把自己架在火上烤。秦荔最会得寸进尺,现下看?萧沉萸对她心软,跟她跳舞,一定看?得出萧沉萸嘴硬心软的性格,接下来肯定要各种利用。
齐涟城立时心如芒刺,恨恨地?别开眼。
湖面流光相?映,温馨愉快的氛围感染了许多人,那些不快都?被短暂地?丢开。
萧元漓收拾了下自己的行李,一想到外面的欢声笑?语,心里愈发烦闷,浑身都?乏力起来,干脆扔了手里的活,洗澡上床,躺下就睡。
本来昨晚后半夜没合眼,今天又被许多事刺激的心力交瘁,怎么说都?应该一觉到天亮才是,然?而?没想到的是,半梦半醒之间,她竟然?做起奇怪的梦。
很眼熟的一个大院子,用彩钢板围起来,院里停着一辆几乎与垃圾融为一体的三轮车。
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