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是我。”“铣冰哥,你在哪呢?急死我了。”“我在酒店,我的两个朋友出来了,一切还算顺利。你的情况咋样?”“我知道你出来了,你跟着那个人上楼后,我不放心,就偷偷地尾随着跟过去了,你出来时我也看见了,因为人多没给你打电话。”“桃桃,是这样的,我们明天回国,你打不打算和我们一起走,如果打算回去的话,可以带你一起回去。”“铣冰哥,说心里话,我内心十分矛盾,既想回去,又不想回去,想回去的原因是那里毕竟有家有亲人,不想回去的原因是自从出事以后,不但家没了,亲人也离我四散而去。我曾幻想过若干种回去的场景,唯独不愿意以一个落魄着的姿态出现在这些人面前。铣冰哥,我知道你这次回去永远都不会再来了,也就意味着,意味着……”桃桃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郜铣冰的心里也很酸楚。桃桃停顿了一下,止住哭泣,继续说道:“铣冰哥,你先回去吧,国内有你的事业,我想不需要多说,你完全能感受到我最想表达的意思。正因为如此,我决定暂时不回去,留在这里。通过和你接触,我找到了一条借助夹缝生存下去的路。我不敢说这条路对我来说会有多么好,但一定不会比以前坏。你就放心回去吧。我经常在两地之间往返,如果你方便的话,彼此见个面并不难。”说到这里,桃桃又哽咽起来。郜铣冰的情感似乎也跟着脆弱起来,只好借助有事挂断电话。处理后事回国郜铣冰走进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对着镜子看了看呼延强手下给他留下的耻辱,心有不甘。郜铣冰擦完脸,来到黎国新和邹圣尚住的房间,黎国新坐在床边吸烟。“看来精神状态恢复的不错。”“是的,比预想的要好。”凯子边说边给郜铣冰让位置。郜铣冰摆了摆手,安慰了黎国新几句,转过身对邹圣尚说道:“你跟我来。”说完,带着邹圣尚来到他的房间。一进门便问道:“那个女的不是在澳门碰到的那个吗?”「是」,邹圣尚回答道。“你们是怎么联系上的,又是怎么一起到这里来的?”邹圣尚有些拘谨,但面对郜铣冰的问话,又不得不说。“上次从澳门回来,国新的和她就一直联系着,未间断过。国新把你在澳门赢钱的事儿和她说了之后,那女的就来了精神,和国新商量一起出来玩儿玩儿,就这样来到这里的。”“那个女人的具体家庭情况你们知道吗?”“知道一些,她是佛城的,和丈夫离婚不久,家里有点钱。这是国新和我说的,不过那女的人不错。”“再怎么不错,一旦沾染上赌博就和吸毒一样,哪里还有的救?放下这个先不说,你们打算把她带到哪里去?”“我也没想过,我也不知道她和国新发展到了啥程度,这事儿恐怕得问国新。”“发展到啥程度又能怎么样?国新难道连家都不打算要了吗?简直是胡闹。”“应该不会,这次来这里,一直是我和国新住在一起,绝对没其他问题,这点我可以作证。”“是呀,可不是你俩住在一起的吗,你们一共在外面自由了几天呀?”邹圣尚一听,脸立马红了起来。“去,把那个女的叫过来,我跟他谈谈。”郜铣冰命令道。“好的。”邹圣尚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不多久他领着那个女的来到了郜铣冰的房间。“坐吧。”郜铣冰边示意那女的在椅子上坐下,边给她倒水。尽管回到酒店后,这个女的把自己精心收拾了一番,脖子上和脸上被糟蹋的痕迹仍然清晰可见。“你家是佛城的?”郜铣冰把水杯放在她面前,坐回沙发上问道。那女的点头「嗯」了一声,没说话。“怎么称呼你呀?”“我姓刘。”“那我就称呼你刘小姐吧,你回去打算怎么办呢?”女生摆弄着手指不说话。“我们老大问你话呢,你倒是说话呀?以前的精神哪里去了?”一旁的邹圣尚有些着急,没好气地说道。“圣尚你先出去吧,我和这位刘小姐单独说几句话。”邹圣尚不正眼地看了刘小姐一眼,恨恨地离开了。“喝水。”郜铣冰端起水杯示意她喝水,然后说道。“是这样的,我那位朋友他有家。”不等郜铣冰说完,刘小姐把话抢过去说道:“这个我知道,他早就跟我说了。”“既然你早就知道了,那为什么要?”